人对付塞厉,为那伏真报仇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却是做给孤看的。是要让孤放心,他跟那伏真都是聪明人,不会贸然干出蠢事来!”
许连山皱眉道:“但越是聪明人越不会甘心居于人下,尤其那伏真跟图律提在茹茹的身份都很尊贵,皆是贵胄,这会儿姿态放这么低,表现的这样懂事,却未必可信?”
“现在还不到说可信的时候。”容睡鹤摇头道,“那伏真刚刚跟部下汇合,孤这儿也是百废俱兴才起步,所谓的约定都没有正式开始,谁出卖谁都划不来,因此也无所谓背叛与信任。且等往后再说吧……”
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战场收拾的怎么样了?”
许连山知道他变脸的缘故,立刻换了小心翼翼的语气:“还在清点。郡王,这不是手底下人惫懒,而是因为茹茹人多,又都是骑兵,就算设伏的地点是在密林中,溃逃的时候往往慌不择路的就跑远了。曹老将军的意思是,茹茹残暴,哪怕只有二三漏网之鱼,一旦流窜到小村落之类的地方,也能让一个村子遭殃。是以必须赶尽杀绝,如今正亲自带人四散追剿。这会儿收拾战场的主要就是南疆军还有吉山营,咱们选的这地方林子太深了,还有很多悬崖、山谷,其他财帛也还罢了。您说过,活着的战马无论如何也要能找则找的,所以这两日,都在篦子似的一块块地篦过去,速度就慢了。”
南疆军地域使然,是基本没有骑兵的。
因为南疆没什么平原,还一年四季地气和暖,草木茂盛,骑兵在这地方基本施展不开,所以都是步卒。
吉山营倒是有马的,是之前抢了孟家乾部的,问题是吉山营的人骑术参差不齐,在平地上驰骋也还罢了,在密林中打马狂奔……那就是找死了。
何况搜查、清理战场跟逃命不一样,呼啸而过,不定就漏了蛛丝马迹,所以这会儿都是靠两条腿到处跑着找,这速度也确实快不起来。
其实这个道理容睡鹤未必不知道,他之所以要催促,无非就是牵挂在北疆的盛惟乔。
许连山所以又劝道,“从曹老将军对咱们的态度来看,怀化将军显然已经做出决定,是要选择您了。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不照顾好郡王妃?再说郡王妃的娘家祖父,盛老太爷,那是北疆军当年响当当的人物!哪怕老太爷解甲多年,如曹老将军这样的昔日袍泽,多少还有在的。怎么可能不对故人之后看着点呢?”
“还有宁威侯!”
“那是孟伯勤的前任,离开北疆军统共几年?”
“他的世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