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冯氏跟仪珊闻言,都很惊讶:“是什么东西没了?”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咱们出城还有经过那个小树林的时候不见的?”宣于冯氏紧接着道,“我记得那小树林很难走,咱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若非阿喜搀扶,都不知道要走多久!当时光顾着走路,兴许就没注意呢?”
“姨母,不可能的!”盛惟乔皱眉道,“我之前在刺史府收拾东西,挑了要带走的物件之后,因为不会打包裹,本来想去喊槿篱她们的,然后密贞说他会,就亲手帮我弄了。我那包裹方才解开的时候发现非常的牢固,里头的东西绝对不会掉出去的!”
“这下可是麻烦了!”宣于冯氏跟仪珊都皱紧了眉,“阿喜跟仪珊是肯定不会碰你的东西的,我也没有拿,这么着……是谁拿的呢?”
宣于冯氏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已经认定了是士卒所为了。
毕竟她们这一路上出来,经手之人就那么几个,公孙喜跟仪珊作为心腹近侍,平时得到赏赐的机会就不少,犯不着眼皮浅的趁这机会对女主人的包裹下手。
倒是这会儿拱卫四周的士卒,就算出自举国待遇最好的北疆军,油水同贵胄人家的得力下属比还是差远了。说不定在她们离开马车的时候,悄悄进车厢翻到了包裹,抵不住里头金银珠宝的诱惑,顺手牵羊。
她为难的倒不是查出这个人来,而是这会儿她们还需要吕时雨护送,倘若揭发出吕时雨部下偷拿盛惟乔的东西,难免难堪,接下来的路上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发生什么“意外”?
但要是就这么算了吧,她又知道,盛惟乔自幼生长富贵,又深得父母钟爱,是最没金钱概念的。
这次这么匆匆的离开益州城,多少金银珠宝锦衣玉食都丢在刺史府里没有收拾,这会儿带上的东西,肯定都是意义重大,不能以本身价值论的。
就这么没了一件,心里岂能不难受?
而且,这会儿才出发几天?就开始丢东西了,接下来路途漫漫,要是这次不说,叫窃贼大了胆子,接下来她们岂不是要两手空空的抵达长安了?
正思绪纷纷之间,却听盛惟乔说道:“姨母,不会的,这件东西,应该不会是士卒拿的。”
她解释道,“因为这东西根本就不值钱!”
宣于冯氏正要说“你觉得不值钱的东西未必真的不值钱”,倒不是她看不起这外甥女的眼力,而是她知道盛惟乔眼里不值钱的判断跟常人未必一样。
“我丢的只是一只瓷簪,就是市面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