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说道:“这事儿我得跟北疆还有咱们祖父联络下,确定好当年茹茹绕路时的路线,方可派遣斥候昼夜盯梢,以备不测。”
“但西疆距离北疆跟长安都十分遥远,这一来一回的即使是鸽信也得好些日子吧?”盛惟乔道,“这速度太慢了,万一途中生变怎么办?”
容睡鹤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柔声道:“乖囡囡,北疆转道西疆,路途既遥远,范围也广泛,若不确定必经之点,就咱们现在这么点人手,城中又还有孟家乾等人未除,总不能因为这份怀疑,将手底下全部撒出去大海捞针啊!这样茹茹会不会来且不说,孟家乾等人岂不是要喜出望外了?”
盛惟乔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心急了,定了定神,才道:“你说的是,不管茹茹会不会绕路西疆,当务之急,都是先将西疆军拿到手!”
小夫妻既然定下了方向,也就各自行动起来。
次日一大早,盛惟乔就起了身,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了一番,还专门去找宣于冯氏帮忙参详:“姨母看我今儿个这一身怎么样?”
宣于冯氏吃着茶,闻言抬眼一打量,见外甥女穿着藕荷色窄袖对襟短襦,襟口素绸诃子上绣了一支枝繁叶茂的樱桃,果红叶绿的十分好看,底下系了月白绉纱留仙裙,腰间没用金玉束带,却只束了条两寸来阔的蓝底粉色瑞云纹锦缎,锦缎上额外用一指宽的素纹绉纱长系带打了蝴蝶结,同玉嵌金宝玲珑鹭鸶绦环一块儿坠在裙畔。
因为这时候暑热已经接近尾声,设宴的厅堂里又用了不少冰,担心到时候会冷,故而外头又罩了件墨绿色的纱氅,氅衣的广袖上绣着梨花、祥云与明月,绣工精湛,栩栩如生。
“这一身倒是既清爽又端庄,还不落俗套。”宣于冯氏笑着道,“就是你绾的这个十字髻,太端正了点。”
盛惟乔扶了扶发间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疑惑道:“端正不好吗?我是郡王妃,今儿个头次同她们照面,正该端庄隆重才能够展示出宗妇的体统吧?”
“你这是怕自己年纪太轻,压不住人?”宣于冯氏放下茶碗,说道,“没必要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密贞的身份背景搁那儿,谁会不开眼到这会儿对你不敬?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坊间对你的印象,都是娇纵任性的一类,今儿个过来赴宴的人,没准还在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对她们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毕竟你之所以会宴请她们,除了应和世情外,就是为了安置灾民。”
“俗话说救灾如救火,咱们在长亭才得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