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好抢个先手,干掉容睡鹤一行人。
只要容睡鹤死掉,他有的是时间养伤,哪怕养不好落下痼疾,他也赢了!
然而谁都没料到的是,盘踞西疆已经几十年、从不接受任何一方招揽的吉山盗,会归顺容睡鹤!
虽然孟氏早在决定派遣孟家乾前往西疆狙击容睡鹤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从前安插在西疆的暗子,为孟家乾的抵达做准备,搜集情报、舆图、交接地头蛇等等……但这些准备在西疆实打实的头号地头蛇吉山盗面前,到底不够看。
以至于孟家乾一行在出发当天晚上遇刺之后,进入西疆没几天,正在赶往预定埋伏点的路上,再次突兀遇袭!
这次对方没出刺客,所以被拱卫在中间的孟家乾未曾受伤,但孟伯勤专门拨给他的、他在西疆安身立命的三千精骑,却足足折损了数百人不说,最要命的是:他们的战马被杀戮杀伤过半,随行辎重更是几近荡然无存!
孟家乾虽然是孟伯勤最欣赏的儿子,到底只是五子,出生时孟氏就已崛起,向来在父辈的荫庇之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挫折?尤其这挫折还与他本身的前途息息相关!
见状直接被气的昏死过去,部下手忙脚乱的给他找大夫之余,唯恐他重伤未愈有个闪失,只好急急忙忙的给北疆、长安报信讨主意了。
而郑国公等人自以为三千北疆精骑足以将容睡鹤一行人摧枯拉朽,还在等捷报,却等来了这么个消息,心情可想而知!
这会儿成阳侯开口之后,郑国公面无表情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你不必给他找借口。就算刺杀之事是高密王为密贞做的,但同一天晚上,咱们何尝没有对密贞下手?为什么家乾无牵无挂还险死还生,密贞带着一群累赘,却只被烧了些许草料?!”
“大哥,家乾确实头次出远门,经验不足,也大意了。”武安侯干咳一声,说道,“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再责怪他也无济于事。”
他皱起眉,“我只是奇怪,家乾遇刺之事,还能说是高密王到底顾念父子亲情。但吉山盗……记得咱们之前也是派人招揽过的,虽然因为当时精力盖不到西疆,没有很认真,然而给的条件也算宽厚了,可那边拒绝的干脆利落,压根没有转圜的余地!怎么密贞人才踏进西疆,吉山盗不但纳头就拜,还愿意替他跟家乾打生打死?!”
指了指桌子上的鸽信,“吉山盗就算是依仗地利人和偷袭,然而乌合之众到底不能跟北疆精锐比,他们的损失也不小!这岂是新降盗匪会有的表现?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