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盛惟乔就起的晚,前一夜被容睡鹤纠缠着折腾太久,第二天是索性睡到快晌午才起身了,她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因为郡王府里也没人管着她,起来晚了没有什么的。
还是坐到妆台前,才猛然想起来府里来了俩侄女,慌忙问左右:“广昌跟云阳现在在哪?方才可来找过我?”
蚕月说道:“回娘娘的话,两位郡君一早就过来请安了,当时郡王恰好在,就出去受了礼,跟两位郡君说您还没起,让两位郡君在府里自便。这会儿郡君们应该是在五爷那边玩耍着,奴婢们有送糕点瓜果过去。”
盛惟乔闻言就是尴尬,说道:“密贞也真是过分,知道侄女们过来请安,居然也不喊我!”
丫鬟们笑:“郡王这是心疼您。”
“那赶紧给我收拾下吧,我得去看看俩孩子。”盛惟乔听到“心疼”二字,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在浴房里的荒唐,面上一红,赶紧岔开话题,“这会儿天热了,别再用这镶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簪了,琳琅满目的,大热天瞧着就眼晕。还是择那支镂雕水仙竹叶桃实婴提竹篮碧玉珊瑚簪吧!”
如此打扮好了,盛惟乔草草喝了两口燕窝粥,就跑去看俩侄女。
到了地方,却见广昌郡君跟云阳郡君一个捧着盘子喂初五吃肉,一个拿着玉梳给初五梳理皮毛,旁边十二娘甩着尾巴,有些迷惘有些羡慕的看着,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在盛惟乔面前一直被抱着的自己,在这俩小姑娘跟前,怎么就没有这黑不溜丢的大家伙得宠了呢?
“哟,这享受劲儿,我瞧着都羡慕了。”盛惟乔走进去看到这一幕,先狠狠瞪了眼十二娘,这不争气的东西,怎么老往初五跟前凑?!就不能矜持点吗?
继而打趣姐妹俩,“你们这么惯着它,回头它跟我们离开长安之后,没有这样的好日子,说不得可要闹脾气了!”
广昌郡君跟云阳郡君从看到她进门就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见礼了,闻言抿嘴笑:“五叔这儿可是有专门的人伺候着的,我们姐妹只是临时抢了他们活计而已。”
“这不一样。”盛惟乔笑着道,“这美人儿亲自照料,能跟几个寻常下仆的服侍比吗?”
“但三婶比我们更美啊!”广昌郡君口齿伶俐的很,一点没被这话堵住,还立刻道,“有话说秀色可餐,五叔看着三婶在跟前,只怕就是胃口大开了。”
盛惟乔有点惊奇的看了她一眼,掩嘴笑道:“这小嘴儿甜的,我都舍不得了,回头你们干脆别回王府了,就跟着我们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