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赵栎平时也不是冒昧的人,然而他对丹青的喜好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涉及到此事,就一反常态,格外的执着,这不就跟盛惟娆缠上了?
他是跟赵桃媗一块儿过来的,他缠着盛惟娆,赵桃媗觉得不妥,跟在旁边劝,结果这下子反倒叫众人注意到,竟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不盛惟乔被广昌、云阳俩侄女拉进来时,就误会上了?
此刻听堂妹说了经过,盛惟乔脸色稍缓,瞥了眼偏厅里的人群,就对赵栎说:“表弟要是对宫娥望幸图有兴趣,回头我写信询问家母就是。我堂妹有点怕生,怠慢之处,还请你不要计较!”
赵栎知道这是正话反说,责备自己吓着盛惟娆了,连忙道歉,又说:“若是伯母当真藏有宫娥望幸图真迹,我想南下拜访盛府,一睹为快,未知表嫂能否成全?”
盛惟乔起初以为他想看那轴宫娥望幸图,乃是让人把画取来长安,就有点不太情愿,因此只说写信问冯氏,没有允诺的意思。
主要她自己虽然对这种古画兴趣不是很大,到底是亲娘的心爱之物,而赵栎跟她亲戚归亲戚,这关系也没好到让她按捺着亲娘的心情来成全的。
但这会儿听赵栎的意思,是亲自去南风郡上门看画,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因为郡中有喜欢画作的人,但凡有资格到盛府拜访,想欣赏下冯氏的收藏的话,冯氏大部分情况下都会答应的。
当下就爽快点头:“若是真迹,家母自然不会吝啬。”
见他们说完了,旁边赵桃媗才淡淡一笑,朝盛惟乔点头:“家兄素爱丹青,孟浪之处,还请表嫂跟福昌县主莫要同他计较才是!”
盛惟乔看她态度平和,不像是卯足了劲儿要找自己麻烦的意思,心头一松,也笑着说:“表妹客气了,表弟这是真性情。”
她想了想,又说,“我记得我陪嫁里有一轴金碧山水跟二轴彩鸠玉兔图,不知道表弟可有兴趣?若是有兴趣的话,回头我着人找出来,给表弟赏玩。”
赵栎闻言眼睛一亮,忙问:“是不是前朝大李将军跟严公……”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桃媗打断了:“五哥,表嫂这会儿过来,定然是跟大家打招呼的,你的事情,回头等表嫂闲了再说,这会儿把表嫂拦在门口怪失礼的。”
跟着就不由分说的把赵栎扯走了,走之前对盛惟乔客气的笑了笑:“表嫂您自便,我们不打扰您了啊!”
盛惟乔明白她这是对之前的事情还是计较的,方才的平和大抵也是强行支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