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是郡君,嫁给黄子越,是下嫁了。”盛惟乔说道,“黄家人只要不犯糊涂,不可能不这么做的……究竟是父王亲自做的媒呢!”
她其实觉得戚氏是关心则乱了,因为高密王将孙女许给黄无咎固然意在笼络,不会太介意黄无咎在女色上的品行,然而黄无咎从此也是被绑上容清酌这一脉了,将来容清酌倒台他跟着悲剧;容清酌上台的话……黄无咎敢亏待容清酌的嫡长女?
不过见过盛兰辞夫妇在自己婚事上的操心,盛惟乔对于戚氏此刻的心情很能理解,故此又笑,“再说大嫂您也看到了,这黄子越幼时号称神童,这会儿也是高中榜眼,应了幼年时众人的期许,八成是喜欢妻子贞静娴雅的,我看建安可不就是这样子的女孩儿吗?”
戚氏闻言展容一笑,说道:“这可多亏了你们。”
她倒不是很确定黄无咎恰好喜欢自己女儿这一类,但容睡鹤提供的这份记录非常的详细,不仅有黄无咎后院的记载,还有黄无咎本身喜好、忌讳上面的一些观察跟推测。
这种小细节,就算高密王也未必知道的……毕竟黄无咎身份权势年纪都远不如高密王,到了高密王跟前少不得要各种警醒,未必肯露出真实的想法跟做派来。
而戚氏如今既然知晓,回头这门亲事敲定之后,自可指点建安郡君有的放矢,不说从此宠夺专房吧,至少也能跟黄无咎有个好的开端了。
她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要是她自己选女婿,这种没成亲就有通房的,除非拿出实质上的保证只是将通房当个摆设,没有任何感情,而且回头就会打发掉,不然她肯定是直接拒之门外的。
这会儿心里暗叹一声,也不想再说女儿的亲事了,就主动提到盛惟娆的事情:“我前几日叫人送东西去娘家,顺带跟我嫂子问安,又说到上次那人呢。”
之前盛家那边认为可以后,派人跟盛惟乔说明,盛惟乔也是及时把这层意思转达到戚氏跟前的。
这会儿戚氏就说:“那人在重五之前会回长安公干,大概会在长安停留半个月多的样子。我娘家嫂子说,不知道今年太后会不会还把重五宴开在上林苑,如果是的话,我大哥打算带上那人一块去。”
盛惟乔会意道:“说到重五宴,我娘家祖父祖母前几天还念叨着呢!因为南风郡遥远,我祖母这两日有些乏,近期我娘家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娘家爹爹记挂我那幼弟,打算动身回去了,祖父祖母倒还要待上段时间。”
“老人家总是身子骨儿最重要。”戚氏表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