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中乡绅,家里迄今就出过一位知县,对于南风郡的第一掌上明珠,本来就很敬畏,盛惟乔往长安走了一趟,添了个县主头衔后,他们就更加的肃然起敬了。
所以闻讯之后,立刻表示愿意配合,当下就把原定十一月初的婚礼,提前到了九月末。
然后敖沐之夫妇就派心腹上盛府跪求了:既然说了婚礼提前是因为盛惟乔,那么盛惟乔怎么也要到场道贺啊!
这事儿倒不能怪敖沐之夫妇为难人,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盛惟乔跟容睡鹤的事情。
而盛家这边虽然觉得这要求挺闹心的,但看在盛老太爷的面子上,还是劝说盛惟乔走一趟:“就当是全了两位老太爷的情谊了。”
盛惟乔不忍祖父将来回到南风郡后,在故旧面前下不了台,虽然不高兴,也只好怏怏的叫人收拾东西,预备去霖县走个过场。
她觉得只是走个过场,但为了跟外人表示她对敖鸾镜的看重,也是因为霖县距离郡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却还得提前一天到。
然后婚礼婚礼,都是傍晚才开始,她当天也未必来得及赶回来,这么一算……却是得要在敖家住两个晚上了。
虽然对敖家其他人印象还不错,但想到敖鸾镜……
盛惟乔非常郁闷的踏上了前往霖县的路程。
还好盛兰辞夫妇一来对敖鸾镜不怎么放心,二来也是为了表示对敖家的看重,特意让盛兰辞挤出时间带女儿一块前往。
父女俩提前一天抵达霖县敖府后,自然受到了热情款待。
当然闲谈几句,遣散闲人后,敖沐之夫妇就露出羞愧之色来:“教女无方,连累世兄、贤侄女了!”
“少年心性,何必苛责?”虽然盛兰辞也觉得敖家这一代教女儿有点失败,完全没有敖老太爷之女、盛惟德的生身之母敖氏贤良淑德、讨人喜欢,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咱们两家何等情谊,就算你们不派人去专门说明,我们肯定也是要来的。”
又说,“元儿还小,爹娘都不在,家里得人打点,所以饮露跟三弟、三弟妹都没能过来,你们可别见怪!”
“这是哪里的话?”敖沐之夫妇忙道,“你们父女过来,就是给那孽障天大的面子了!”
说话间就喊了敖鸾镜过来,要她给盛兰辞父女当面磕头谢恩。
盛兰辞父女当然是推辞不受的,不过敖鸾镜到底还是被按着磕了三个头,才木着脸被打发下去,敖沐之夫妇复叫人开了丰盛的宴席上来,开始常规的主宾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