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打着游山玩水旗号筹谋大事的时候,南风郡城这边,盛惟乔已经依次到冯府、宣于府拜见过了。
因为冯氏现在距离产期已经没多少日子了,身子沉重,大家都不放心她出门,而盛兰辞既主外又主内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这两次到外家、姨母家的请安,都是她一个人去的。
想到动用了冯家的底牌,盛惟乔到外祖父外祖母跟前时,难免心虚。
实际上冯老太爷也确实提到了这个事情:“这事儿乔儿你做的不对,我不是说你不该用,而是你既然知道冯家与两位舒娘娘有那么一段渊源,当初才到长安的时候,哪怕不亲自登门拜访,也该派手下送份厚礼过去,顺带提一提你们一行人才对!这样舒大人那边同女儿说了,上林苑重五宴,贵妃刁难皇后的时候,就算不喜你为皇后出头,听着你名字,事先有印象,也会更给你面子。哪怕最终没用上,所谓礼多人不怪,左右一点儿礼物咱们也不是出不起,未雨绸缪怎么也比临阵磨枪好,是不是?”
虽然冯老太爷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和蔼,主要是提点,而非训斥,但盛惟乔还是臊的面红耳赤,低头道:“是我太笨了!”
“你是出门少了,历练不够。”冯家老太爷在这个外孙女的教养上,立场其实是跟宣于冯氏一致的:就因为小女儿跟小女婿就这么一点骨血,怎么能不好好教?!绝对不可以放任啊!
但冯老太爷毕竟上了年纪,所谓人老心慈,他膝下又没有亲孙女,孙辈里唯一的女孩儿就是盛惟乔,哪怕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外孙女好,但见着外孙女的面,顿时心软,忍不住就跟盛兰辞夫妇一样惯上了。
最主要的还有……
“你这个老不死,说的什么话呢!?”老太爷才提点了外孙女两句,作为外祖母的展老夫人顿时就不高兴了,拍案骂道,“心肝这一趟出门,足足大半年才回来!可怜见儿的,人都瘦成什么样了?这才回来就来看咱们两把老骨头,你不说心疼孩子,居然还说那些有的没的,有没有良心啊?!”
说着就招手让盛惟乔到自己身边,搂着外孙女就心肝宝贝的疼上了,“哎哟我的心肝哎,瞧瞧这小脸,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粉嘟嘟的多水灵啊?这大半年不见,整个儿就清减了一圈!服侍你的人也真该死,这都是怎么伺候的?回头我得跟你爹娘说说,这样的刁仆可是留不得!”
展老夫人这么一说,底下俩做儿媳妇的乐氏跟伍氏,自然也要紧随婆婆之后。
一个说:“娘,您别担心!您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