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姓洛,闻言吃了一惊,第一个念头是怀疑容睡鹤是在委婉逼自己投靠高密王府了?
但转念想到,如果说三年前玳瑁岛与韩潘的恩怨报到长安,自己这个郡守必要领个“治下不力”的评判的话,那么曾经做过海匪的容睡鹤,又岂能讨的了好?
孟氏绝对会索性说成公孙氏根本就是在图谋不轨的高密王府的支持下占岛为王,所以南风郡这边的屡次剿灭才无功而返,不能不任凭他坐收数十年份子钱!
洛郡守吃不准容睡鹤的用意,犹豫了会,才试探道:“水师出动耗费极多,因为朝廷近年拨款有限,所以确实有些日子没有频繁出海巡逻了。然近期也无人向衙门禀告这一类的事情……所以下官对此倒是不甚清楚,不知郡王可否指点一二?”
容睡鹤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忧!小王是在南风郡长大的,对于大人的治下,还会不清楚吗?南风郡及左近,当然都是没有海匪的。不过……”
他露出古怪之色,说道,“此番我们南下,入海未久,却遇见了海匪主动劫船,幸被船上侍卫打退,俘虏数人之外,更将他们的两艘快船也给开来了郡中,噢,那两艘船,这会儿还停在港中!”
“竟有此事?!”洛郡守愕然,忙关切道,“未知郡王与侯爷还有县主可曾受伤?”
“这个倒没有。”容睡鹤摆了摆手,和蔼道,“不过表弟他久在长安,素来以为天下承平,对于这种事情惊异万分,倒是费了小王好些日子安抚。至于康昭县主,盛老太爷的嫡亲孙女儿,自然非同寻常女流,见那些海匪被拿下,也就不当回事了。”
闭目养神的郦圣绪听了觉得很没面子,睁眼为自己分辩道:“长安那边一直说,当年周大将军扫荡海域之后,海上流寇、匪徒已经是十不存一!前些年桓公失踪后,所有沿海海域都严查海匪不说,碧水郡左近更是被朝廷水师来来回回,篦子似的篦了多少次!这种情况下,咱们居然被海匪找上了,本侯爷所以惊讶那地方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可不是怕了那些贼人!”
“表弟堂堂男儿,当然不会怕那些亡命之徒。”容睡鹤随口安抚了一句,就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条斯理的浅啜起来。
他意态悠闲,右手的洛郡守却是心念急转:“既然密贞郡王一行既然早在入海不久,就碰见过海匪,却没有立刻到当地的官衙质问,甚至昨日抵达郡城后,也不曾立刻派人前往衙门报官……倒是此刻,借着一同出游的机会,说起此事,这是什么用意?”
洛郡守因为不知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