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都没有关实,仅以鲛绡、珠帘之类遮蔽暑气。
此举虽然让室内之人感到清爽畅快,但对冰的消耗也是可想而知的。
能够在炎炎夏日为了一点儿舒服这么多,足见盛家的财力。
这情况在盛惟乔跟容睡鹤看来自然没什么惊讶的,毕竟他们在盛府过夏天的时候,自来如此享受。
初次进入盛府的郦圣绪却看的微微一怔,心说:“之前娘跟皇外祖母都说盛家豪富,我以为南风郡毕竟只是下郡,这地方的势家能富到哪里去?现在看看,这四周的东西,比皇宫里也不差多少了。”
就想到难怪之前亲娘要办赏花宴,委婉向盛家透露自家的家底也是非常的殷实,不然自己若当真娶了盛惟乔的话,没准这本来就很凶悍的女孩儿,仗着陪嫁众多,还真可能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嗯,等等,好像现在盛惟乔也不是很把他放在眼里?
郦圣绪七想八想的时候,底下人已奉上茶水糕点以及时果,盛兰辞端起茶碗吹了吹,和蔼道:“侯爷,此茶是本郡所产,虽然声名不显,却也别具风味,侯爷若不嫌弃,不如一试?”
肖氏看了眼上头,就对跟自己一样坐在末位的盛惟乔悄声说:“这两位有你爹还有你三叔招呼,不如咱们先去后头看你娘?你娘这些日子可都是算着你回来的日子呢,这会儿肯定也是在翘首以盼了,要不是她身孕沉重,我们不放心,只怕也是恨不得去码头接你们的!”
“三婶说的是!”盛惟乔觉得有道理,正要找机会开口提出告退,但素来疼爱妻女的盛兰辞,与盛兰梓一块同郦圣绪客套了一轮之后,就已经说了:“三弟妹,时已近午,劳烦你跟乖囡去看看厨房里的午宴准备的如何了?”
肖氏遂带了盛惟乔一块站起来,福了福也就离开了。
出了正堂之后,就婶侄两个,说话自然就随意了,肖氏对郦圣绪非常的好奇,一面同侄女望乘春台走,一面问:“那位就是宜春侯?舞阳长公主殿下膝下唯一的男嗣?之前你们祖父写的家信里就提过他,说是极为清秀的。我还寻思着只是寻常的俊朗呢,不想竟是这样的……漂亮?长安那边的贵胄子弟都是这样的吗?”
盛惟乔笑道:“长安也不是每个贵胄子弟都长的跟他差不多的,说起来他是随了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虽然上了年纪,但看的出来,年轻时候必然是非常美丽的。”
“说到长公主殿下,之前的赏花宴是怎么回事?”肖氏关切道,“应姜现在还好吧?听说这孩子在侯府里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