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的时候就顺手把他给坑了!这在你看来是很不赞成,甚至反感的做法。”
“但对我来说,这跟我之前做海匪时,提着刀将那些无辜的路过的海客掳上玳瑁岛,烧杀抢掠……其实都是一样的。”
“我与那些海客何尝不是无冤无仇?”
“那时候我不掳掠海客,公孙氏就容不下我;现在我不抓住每一个机会排除异己提拔亲信,攒出一份足够的势力来,将来不管高密王与孟氏谁赢,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我如果连自己都无法保全,更遑论是保护你?”
容睡鹤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乖囡囡,我很愿意照着你的喜好说话做事,这是我方才没有太拿捏静淑县主的缘故。今天如果不是你在这里,且流露出不忍心看到静淑县主落泪的模样,我是不可能那么爽快的让步的。但这样的让步并非没有底线,那就是不能影响到我的前途。”
顿了顿,他说,“也是我们的前途。乖囡囡,你一直在爹娘的庇护之下,见过太多的繁花似锦,以及太少的阴暗昏惑。如果我现在就有能力,使你一生一世都毫无阴霾,我当然也愿意如爹娘那样宠着你。问题是,我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当然我愿意争取有这样的能力,且正在努力之中。”
“因此你的喜好,我暂时只能选择性的兼顾……这不是我不够喜欢你,恰恰是因为我认为你我共同的前途不容有失,所以,有些要求,我没办法么,至少目前没办法达到。”
“……”盛惟乔抿着嘴,好一会没说话,片刻后,她才心烦意乱的问,“那这位左威卫将军去位之后,你打算让谁取代他?正如静淑县主方才所言,你手底下好像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吧?公孙海主他们这会儿连良民都不是,怎么可能进上林苑做春波湖水师的将军?!”
“而阿喜今天才被皇后留下,能做望春宫侍卫就是皇后的破格提拔了……哪怕是贵妃发话,他也不可能从一介小厮一夜之间跃为左威卫将军?”
容睡鹤安然而笑:“乖囡囡,你说的对,他们都不是我想推荐的人选。”
他意味深长道,“我打算推荐的人选嘛……”
……数个时辰之后,上林苑,绾月宫。
紧蹙双眉的舒昭仪蹑手蹑脚的出了正殿的门,高悬的香瓜式碧纱宫灯照出昭仪疲惫的面容,以及眉宇之间一抹阴郁的杀意。
“好生伺候着!”想到喝下安神汤之前痛的满榻打滚、凄厉哀嚎的胞姐,以及太医战战兢兢的“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