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这里郑重其事给下属安排差事的时候,高密王府之内,王妃正在歇斯底里的发作:“畜生!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湘霁堂中一片狼藉,金珠玉器、象牙水晶翻了满地。
除了赵姑姑之外的下人,早就躲得远远的。
容清酌夫妇并肩跪在堂下,流着泪劝:“母妃千万保重!”
“那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还要我保重?!”高密王妃脸上泪痕纵横,抓起一只金厢玳瑁大酒盘就砸了下去,尖叫道,“根本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金厢玳瑁大酒盘飞过容清酌夫妇头顶,重重的砸在高密王身上。
高密王趔趄了下才站稳,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满是疲惫:“谧雪,我这次是真的怕你卧病多年,受不住刺激,才没敢跟你说那孩子流落在外十五年的真实经历!”
“你这话骗鬼去吧!!!”然而王妃根本不相信,她复抓了一个珠穿果盒摔在脚前,冷笑出声,“你根本就是想挑拨离间!!!你们父女俩一再跟我说鹤儿在外这十五年过的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图的不就是让我认为他压根没受苦,所以因此对我不亲近乃是恃宠生娇是不懂事不孝顺不体贴?!!”
“好教我也误会那孩子,从而疏远、冷落他!”
“然后你就可以对他下毒手了是不是?!”
“你这个畜生!!!”
“虎毒还不食子!!!”
王妃陡然间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当初我简直就是瞎了眼!!!早知你本性,我根本就不该为你生儿育女!!!就让你跟莫绣心娘儿几个去相亲相爱做狼心狗肺口蜜腹剑的一家人!!!”
“母妃!”这话听的容清酌夫妇都是心惊肉跳,膝行上前,扯住了她袖子,惶然道,“母妃您冷静点!无论如何,三弟这会儿还好好儿的,您既然这么疼他,岂能不保重自己?之前咱们不是说了吗?三弟的孩子将来的婚嫁大事,还得您帮忙掌眼的!”
容清酌又泣道,“而且母妃怎么能说父王不疼三弟呢?您想如果父王不疼三弟,当初又何必同您一块去宁威侯府将三弟公开认回来?为此父王与孟氏那边足足交涉了小半个月,付出多少代价,才让孟氏消停?!就是三弟这会儿的郡王之封,也是父王给他争取到的!”
“孟氏素来狼子野心,才将郑国公之女送入望春宫,今日又令崇信伯胞妹与广陵王有了首尾!他们打什么主意已是一目了然,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父王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