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咬住他手臂不放,瞳孔中的怒火犹如实质,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敢咬我,你以为我不敢咬你吗?”郦圣绪打小体弱多病养尊处优,平生遭过最大的罪,大概就是小时候被孟丽缥、孟丽缇姐妹欺凌了。
但孟丽缥跟孟丽缇当时年纪也不大,所谓的欺凌也就是小孩子没分寸打闹之际下手比较重。
什么时候受过今儿个这样的对待?
他看着手臂上被盛惟乔咬住的地方汩汩的渗出血来,又惊又怒又怕又气又恨,索性也低头在盛惟乔身上找下口的地方,恨道,“你以为就你牙齿好吗?!”
然后……
他刚刚找到下口的位置,就被人一脚踹的飞出去一口气打了七八个滚,滚的他停下来之后都眼冒金星了好半晌,才茫然抬头:
就见不远处,脸色铁青的容睡鹤,正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盛惟乔搂抱入怀。
看到盛惟乔嘴角的血迹后,密贞郡王周身都仿佛燃起了腾腾杀气!
“……那是本侯爷的血!”郦圣绪知道这份杀气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险些泪洒当场,抓狂的喊道,“那是她咬本侯爷沾上的血好不好?!难道你以为是本侯爷把她打到吐血的吗?!要不是本侯爷反应快,估计是本侯爷被她打到吐血啊!!!”
容睡鹤没有立刻理会他,给盛惟乔擦拭完嘴角的血迹,把了脉,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之后,又给她理了理衣襟,这才将她扶坐起来,柔声道:“乖囡囡,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盛惟乔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偏偏这会儿被他救了,简直憋屈的没法说!
咬牙咬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还在宣景帝跟二舒跟前吗?
“贵妃不当心从楼船顶层摔到了甲板上,这会儿还在春波湖畔的馆阁里急救,我事情做完了还留着做什么?”容睡鹤替她掠了把鬓发,低声说道,“当然是转回来找你了!”
声音转冷,“还好我找了过来!”
说着转向郦圣绪,语气森然,“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室所有的上林苑,皇室所办的节宴上,竟敢妄图侮辱皇室册封的县主?!”
“密贞表哥,我冤枉!!!”郦圣绪闻言,差点当真吐出一口血来,悲愤的喊道,“你要是早来一会,看到的就是我被她拿枯枝抽的满地打滚了!而且她还……她还……”
他正迟疑着觉得自己被盛惟乔踹翻在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