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求到婶母跟前的时候,婶母可千万不要不理侄儿才是!”
“婶母现在就给你个体面!”舒贵妃长年侍奉宣景帝左右,鲜少有跟俊俏少年男子接触的机会,就算偶尔遇见了几个长的好的,慑于她的名声,对她也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唯恐什么地方不当心得罪了她,给自己全家招祸,何曾有过被容睡鹤这样俊挺男子撒娇调笑的经验?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膝下无子的空虚,还是出于女子对于年轻出色男子本能的喜爱,越看容睡鹤越喜欢,欣然颔首道,“这康昭县主,方才很不懂事,冒犯了婶母,婶母本来打算好好教训她一下的。但一来念着她外家冯家跟婶母的渊源,二来再看你的面子,这事儿今天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还从腕上退了只翡翠雕花贵妃镯下来,示意盛惟乔过去接,“给你个镯子压压惊……小女孩儿家,往后说话做事都机灵点!你也不想想,人家正经的血亲都低眉顺眼的看着呢,你出什么头?也真是被家里宠惯了没城府,随便几句好话就听的对人掏心掏肺……还好你福泽深厚,不然你自己想想你今儿个的下场吧!”
盛惟乔心中直想吐血,暗道要不是你挑的事,哪里来这么多是非?这会儿好话坏话都你说了是不是?
却不得不接了镯子还要谢恩。
再看容睡鹤,这家伙满面春风,口角含笑,对着舒贵妃一口一个“婶母”喊的亲亲热热不说,甜言蜜语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没几句就把舒贵妃哄的眉开眼笑,看他的目光,简直就跟看自己亲生骨肉也不差多少了,直感慨:“当初将你掳出王府的那起子东西真正该死!你要是一直在长安长大,我们姐妹膝下不知道有多热闹!”
闻言孟皇后也还罢了,孟霜蓼几个孟家女孩儿,却都变了脸色:贵妃这话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如果是无心也还罢了,如果是有心,她们打算过继容睡鹤做嗣子,那……?!
“所以婶母往后可要多疼些侄儿才是!”容睡鹤自不会理睬孟氏诸女的忐忑,甜甜的跟舒贵妃说着,“侄儿久在南方,初来乍到,对朝野上下都是两眼一抹黑,之前好不容易考取个状元,因是宗室子弟的缘故,这会儿也没有了。如今前途全赖长辈提携,还请婶母帮忙,在陛下跟前多多美言才是!”
舒贵妃笑道:“你这小子,才夸你一句,你还就打草随棍上了?康昭县主的外祖父,好歹也孝敬了本宫好些年呢!你回来这么久,都没到本宫跟前请过安,这会儿要起好处来,倒是忒不客气!”
“婶母这可太冤枉侄儿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