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直接去我院子里就好!”
他们桓家祖籍碧水郡不说,之前还一直被桓观澜压着不许离开桑梓,近些年才因为想给桓观澜报仇来了长安定居。那碧水郡虽然不像南风郡那么南,以至于大冬天的穿个夹衫就行,却比江南还要暖和许多的。倒也难怪都二月里了,这一家子的大部分人还躲在温泉别院里不肯回来……估计是来长安的头一年被冻惨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在给桓观澜报仇这件事情上,都属于有心无力……就算留在长安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必要平白挨这个冻,反正之前桓夜合夜晤盛睡鹤的时候就说过,永义伯府其实是她在主持,而且不似一天两天了。
估计桓夜合那大哥留下来也是为了给她打掩护的。毕竟这时候女孩儿家一个人在府里,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要被说闲话的。
盛惟乔觉得桓夜合也真是不容易,桓观澜膝下不算子嗣单薄,单是大房永义伯府这一脉,桓夜合的兄嫂侄子都不少的,奈何没什么顶用的人,却是什么都得她一个女孩儿挽袖子上……想到这位为了能够给桓观澜报仇,甚至都不敢出阁,更遑论是真正跟谁卿卿我我了。
而桓观澜明明前年,噢,是大前年才死,中间却似乎根本没跟桓家联系过,盛惟乔不禁摇了摇头,心说若非桓观澜有苦衷的话,这位的心肠可也真是狠。
能做帝师的人,无论结局是否光鲜,其为人手段显然都不是寻常人可以测度的。
她不禁又想到了盛睡鹤:“那样一位巨擘,就算落魄了,必然也不是肯随便收弟子的人,尤其帝师在岸上的时候门生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这位帝师对他倾囊相授、当成关门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