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睡鹤还没回答,这时候黄无咎却端着副名医的架子和和气气的补刀:“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这羊癫疯呢,发作的情况因人而异,有的自幼有之,有的却是年长之后才会猝然爆发……就算你之前伺候高公子时,他一切如常,但以后嘛……”
“就是!”赵栎这时候也走到盛睡鹤身边,他可没黄无咎那么客气了,瞪着那小厮,开口训斥道,“人家黄公子是蜀中神童,他所谓读过几本医书,不过是谦逊之言,必然是于歧黄之术有心得的,你一个给人做奴才的小子,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方才那一幕,咱们这里这许多人都看的清楚,恒殊兄不过为了阻止你家公子轻薄他妹妹,打开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而已!你家公子就算是豆腐做的,那一下也不该反应如此激烈吧?!”
“他要不是发病,难道堂堂武安侯嫡亲外孙,还是在存心敲诈不成?!”赵桃媗笑眯眯的给自家五哥补充道,“这可实在要叫我们大开眼界啦!”
不夜阁的掌柜叹了口气,正要请他们去后头厢房里谈,免得打扰其他人猜谜,未想这时候盛睡鹤忽然幽幽开口:“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才是假冒真正的武安侯嫡亲外孙、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意图利用武安侯、江南高氏甚至当今太后娘娘的权势,装病讹诈钱财!”
因为这里的人,除了黄无咎跟高承烜的小厮外,都没见过高承烜,闻言皆是愕然,看向还在不住挣扎的高承烜,脸色都古怪起来。
唯独盛惟乔,怔了怔之后,下意识的抓住了盛睡鹤的袖子:虽然她也觉得,这人方才那么轻轻一拍,根本不可能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更遑论了高承烜那么激烈的反应了。
但……
为什么听着他原原本本的把高承烜之前质疑他的话还回去时,觉得这么熟悉呢……?
“你们……!!”高承烜的小厮难敌赵家兄妹还有盛睡鹤三人的联袂质问,又见自家公子暂时有不夜阁的人照顾着,跺了跺脚,愤愤然朝外走,“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把我家公子的随从喊进来,同你们理论到底!!!”
“几位还请到后面奉茶吧!”不夜阁的掌柜看这情况,不禁苦笑连连,毕竟高承烜身份尊贵,虽然不夜阁的靠山也非常人,却八成不愿意得罪孟氏的,这会儿孟家的外孙在这里出了岔子,虽然与不夜阁无关,但万一事后孟氏计较起来,自己说不得就要被交出去平息孟氏的怒火了。
所以这掌柜心情非常的沉重,好在毕竟这把年纪的人了,风风雨雨都见过,此刻倒还维持得住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