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人儿?”盛睡鹤闻言,立刻慷慨激昂、正气凛然道,“不是说俩丫鬟吗?丫鬟有什么美人不美人的?只要不是丑的端个茶倒个水就把客人吓出去就成,哪里来那么多讲究?!”
他反客为主,语重心长道,“乖囡囡,咱们盛家可不是那种没规矩的人家!你看咱们的父辈,爹跟三叔都是对结发之妻忠心耿耿的!就是二叔糊涂了点吧,可不就是因此一直不被祖父他老人家待见、前两年还被分了出去吗?”
“到了咱们这一代,从我往下,二弟跟五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长辈们虽然一直关怀备至,却从来没有说给谁预备什么房里人的!”
“所谓王化出自闺门,家利始于女贞!”
“为什么爹爹能够将咱们盛家从原本的寻常富户,经营成如今如火如荼的势头?”
“这固然跟爹爹他精明能干有关系,最主要的,还是爹爹他对娘一心一意,后院清净!”
“如此后方无忧,可以全神贯注的在外打拼!”
“不然像二叔那样,妻妾争风吃醋,外室虎视眈眈,嫡庶子女受生身之母的影响,虽知彼此互为骨肉,却也难免暗存敌对,一房之中各自为政,人心不齐不说,还时常互相算计坑害……就算爹爹他再能干十倍,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啊!”
“你再看当今天子,才登基那会,何等英明神武?”
“那朝气蓬勃要大展宏图的劲儿,多少老臣上朝的时候看着都要感动的落下泪来!”
“自从宠信舒氏姐妹,终日沉迷后宫的酒色之中,贬重臣、远谏议、斥元后……这会都成什么样了?连子嗣都没有!”
盛睡鹤说的痛心疾首,“所以乖囡囡,这丫鬟就是丫鬟,你可不要看到长安那些高门的乱七八糟也学坏了,给我乱安排!或者做什么不该做的暗示!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打算要什么房里人房外人,要学爹爹对娘那样,一辈子就未来妻子一个人,也就对她一个人好的!”
他自觉这番临场发挥不错,既夺回了气势,又表达了自己的忠贞,真的好棒!
“……哥哥,你还真是情深义重!”盛惟乔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弯,眼中却是毫无笑色,慢条斯理问,“不过你要学爹爹的话……却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弄个外室子,好等十六年后让他找我未来的嫂子还有侄子侄女去商量认祖归宗的事情啊?”
她眼神冷冰冰的半点温度都没有,心里却快笑趴了:哈哈,这只盛睡鹤吓坏了吧?居然忘记他现在就是顶着本囡囡同父异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