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鸾箫深吸了口气,哑着嗓音道,“而不是你这个心肠歹毒恩将仇报不知轻重的歹毒之人!!!”
见敖鸾镜似还要反驳,敖鸾箫冷笑出声,目光如炬的盯牢了她,一字字道,“你怀疑惟乔表妹害你,犹可说是她忽然提出要去你房里安置造成的误会!之后对付徐世兄,也可以解释成你一个弱质女流,忽然被他找上门去十分慌乱,所以没问清楚就直接下手!后来当众指责惟乔表妹跟徐世兄……我作为兄长,也不是不能原谅你一时糊涂!”
“可你给我解释下,你既然怀疑徐世兄半夜上门不怀好意,甚至还跟惟乔表妹有串通——为什么还要开门?!”
敖鸾镜闻言,原本满是委屈与悲愤的面容上,顿时划过一抹惊愕与慌乱,狠掐了把掌心定神,才愤然道:“我那时候既然怀疑他跟盛惟乔串通好了要害我,怎么能不担心不给他开门的话,恰好中什么陷阱?!”
“那你之后为什么又有胆子出声呼救,惊动全船?!”敖鸾箫厉声道,“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担心徐世兄他会杀你灭口了?!”
敖鸾镜下意识的哆嗦了下,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我本来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开门的,希望只是虚惊一场,但后来看到不能善了,我这才不得不……”
“万一的希望?”敖鸾箫看她的眼神,已经没了半点温度,语气也带进了从来没有过的嘲弄,“才这么点时间,你就忘记方才惟乔表妹的提醒了是不是?徐世兄他是徐老侯爷亲手带出来的,那位老侯爷年轻时候是盛老爷子手底下头号好手,出了名的悍勇!徐世兄尽管正在春闱的赶考路上,但徐家就他一个孙儿,你觉得徐老侯爷会让他落下家传的本事?!”
“即使这位世兄打从襁褓里就被带到苍梧郡,随解甲归田的徐老侯爷还有夏侯老夫人生活,没有亲自见识过战场!”
“但对付你跟丝丝两个教养闺阁的女孩儿,能有什么难度?!”
“你能想到他是惟乔表妹找去对付你们的,竟想不到依他的武功,不开门直接呼救你们还有一线生机;开了门,除非他没有恶意,否则你们主仆必然落入他手中,根本不可能有求助的机会?!”
敖鸾箫慢慢慢慢蹲下,伸手抓住敖鸾镜的衣襟,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强迫这妹妹与自己对视,“而且,你方才说,徐世兄,他是伤在后肩的位置……如果他对你们有恶意,凭你们俩,哪来的在他背后下阴手的机会?!”
敖鸾镜心跳的很快,她预感到,今晚这一关,只怕即使盛惟乔那边不再追究,敖鸾箫却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