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更不要说亲自送她回去,就算这女孩儿自己提出天色已晚怕不安全,他顶多随便喊个手下跑趟腿。
可如今他亲自陪前陪后的,盛惟乔非但不感激,反而冷冰冰的一副他欠了她金山银山的表情,盛睡鹤竟生不出半点反感,心里还有点担心自己方才跟她说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以至于给这女孩儿留了不好的印象?
“果然是好日子过多了懈怠了!”盛惟乔心神不宁片刻,陡然回过神来,不禁自失一笑,“我从前什么时候这样优柔寡断踌躇不决过?看来这两年松弛的当真不是一点两点!”
他摇了摇头,心说,“而且我流落匪窝时尚且年幼,这些年来勾心斗角的经验尽管丰富,但因为年岁的缘故,却未曾经历过儿女之情。俗话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最能消磨胸中意气,往日里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山谷之行,原本只是小事,却使我至今心思不定,连连失态——这红尘风月,果然不可小觑!”
顿时就有种发现关键破绽的后怕感,暗忖,“亏得现在就明悟了这点!不然将来去了长安,那是普天下最繁华之地,娇姬美人岂能少得了?别到时候被人家随便遣几个俏婢就弄的溃不成军,那就成笑话了!”
想到这里,盛睡鹤顿时就觉得接下来还是离盛惟乔远点的好。
一来他有正事要做,眼下根本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二来从之前的考虑来看,这乖囡囡可不是适合他的妻子人选;三来却是他不确定盛兰辞会高兴把这掌上明珠许给自己,而他眼下正处在需要盛家帮忙的关键期,为了万全起见,最好是保持现状,以免产生意外。
所以半晌后,将盛惟乔送到院子门口,见里头听到动静的公孙应姜出来接了,点一点头也就走了。
这天晚上无论盛惟乔还是盛睡鹤都因为心事没能睡好,不过因为对于往后要怎么做心里都有了决定,倒也不至于彻夜难眠。
如此到了次日清晨,盛惟乔被绿锦叫醒,起身梳洗好了,到偏厅跟公孙应姜一块用了早饭,下人才端了茶水上来让她们漱口,外间盛睡鹤走了进来,打算带盛惟乔一块去给公孙应敦说情。
公孙应姜见状连忙起身,代自己弟弟感谢了一番。
盛惟乔跟盛睡鹤自然是让她不必多言:“应敦年少无知,教训教训也就是了,这事儿你就是不来求我们,我们知道了也不可能坐视的。”
本来公孙应姜还想跟过去的,这倒不是她不信任她这姑姑跟小叔叔,主要是她知道公孙应敦一直非常反对招安之事,以至于对盛睡鹤存着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