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睡鹤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不轻不重的扯了扯盛惟乔散在被外的一缕长发,轻笑出声,“难怪你爹当初要想方设法的把我骗去盛家……他是笃定你能讨我喜欢么?天真软糯的小妹妹?”
盛惟乔睡的很沉,虽然察觉到头发被扯住,但拉了几下,盛睡鹤放开后,她也就松了手,继续睡了。
次日早上,她醒来后,一眼看到盘腿坐在榻头的盛睡鹤。
他似乎醒了有一会了,低头看过来的目光十分清明,对望之下,嘴角迅速弯起:“乖囡囡,为兄是不是很守承诺?”
“雨还没停呢?”盛惟乔眼中满是笑意,面上却写满了“我才不要夸你”,努力板起脸,一本正经的问,“这样今儿个会有船来吗?”
盛睡鹤似笑非笑的捏了捏她鼻尖:“不好说,得去海边看看。为兄待会给你弄了早饭就去……你去吗?”
盛惟乔忙道:“当然去!”
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不敢落单——不说落到天知道藏那的海匪手里了,就她这娇娇弱弱,随便哪个角落蹦条蜈蚣出来,也足以吓的她花容失色了。
实际上要不是前年来玳瑁岛的途中听许连山他们提到过盛睡鹤的武力,知道有这哥哥在,自己的安全还是有一定保障的,她这会估计愁的饭都吃不下。
“乖囡囡,梳子在那边的石台上。”兄妹俩起身后,盛睡鹤就忙开了,先是烧水给自家娇生惯养的妹妹梳洗以及饮用,跟着还得出去找食物——初五跟他都是捕猎的好手,然而盛惟乔对着一大早的烤肉流露出食难下咽的表情后,他只能再领着初五去门口的小溪里摸了两条鱼,给她专门熬了罐鱼汤,还撒了把野葱,做的香气扑鼻了,这妹妹总算舒展了眉宇。
盛惟乔捧着粗陶大碗小口喝汤的时候,盛睡鹤就着直接从外面舀来的泉水吃早就凉透的烤肉,偶尔抬头看到女孩儿一头青丝松松散散的披在脑后,差点就要拖到地上去了,随口提醒,“还有铜镜,反扣在那儿呢,虽然照的不是很清楚,倒也还能用。”
他一个人住这里的时候虽然没这乖囡囡讲究,但基本的仪容整洁还是会保持的。
“我刚才看到了。”谁知盛惟乔喝了口汤,露出苦闷之色,“但我不会梳头,有东西也没用啊!”
盛睡鹤:“……”
枉他自认已经很用心的在服侍这位掌上明珠了,合着还是做的不够?
叹了口气,将剩下的一点烤肉全部递给初五,盛睡鹤从旁抽了条旧帕子擦了擦手,起身去拿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