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听了这话,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知道今儿个讨不了好了!
她忍住战栗,主动松开手,指着盛睡鹤愤然道:“你这么希望我做鬼!那我就如了你的愿,从此日日夜夜跟你没完!!!”
语毕,她朝着最近的一块墓碑,毫不迟疑的撞了上去——相比被这只盛睡鹤逼着穿过墓地,她宁可撞死在这里啊!
但就在她即将碰到墓碑的时候,忽然脑中一晕,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所有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惟乔猛然睁开了眼睛,却惊讶的发现,眼前是熟悉的藕荷色蹙金绣芙蓉帐,四角垂着细泉今年才做的荷包与香囊——自己这是回来了?
她慌忙坐起,趁丫鬟尚未进来查看,掀开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跟昨晚入睡前一模一样:白底绣狸猫戏蝶的肚兜,亵裤外系了条绉纱水色亵裙,连肚兜跟裙子系带的结都打的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让盛惟乔松口气之余,也有点恍惚:昨晚到底是当真被那只盛睡鹤带去坟场“练胆”了,还是……一场噩梦?
不及深思,外间的绿锦跟绿绮已经察觉到动静,双双进来请安,尴尬道:“小姐醒了?早上奴婢们来喊过您的,但您睡的很沉,奴婢们实在喊不醒,故而只能让您睡到现在。”
盛惟乔这时候哪里顾得上去琼葩馆看热闹?
闻言蹙眉道:“昨晚你们可发现什么动静吗?”
“动静?”绿锦跟绿绮不明所以的对望一眼,想了想,试探道,“是后窗的蛙声太吵了吗?要不要喊人过来捉掉一些?”
盛惟乔不悦道:“除了蛙声,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奴婢们没听到什么声响。”两个丫鬟看出她不高兴了,都有点小心翼翼,“小姐听到了吗?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可能是做梦。”盛惟乔心中失望,摆了摆手,“去打水来,我要起了。”
她心不在焉的梳洗打扮好,用了点吃食,正自凝眉,绿锦干咳一声,说道:“小姐,隔壁琼葩馆到现在还是静悄悄的,没发生什么热闹。您看……?”
“我知道了。”盛惟乔沉下脸,暗暗磨牙:她昨天借着跟盛兰辞告状的机会,故意当盛睡鹤的面出卖了公孙应姜,本来以为盛睡鹤一定会去找侄女算账,然后自己正好坐山观虎斗,顺便假惺惺的调解下啊什么的做好人呢!
结果也不知道那只盛睡鹤发什么疯,放着坑他的公孙应姜不动,净拿自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