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算不能为燕国太夫人跟简离邈讨个公道,端木老夫人当时也不至于要离开帝都去塞外吧?
老夫人就不担心,自己走了之后,简平愉拿孝道压制三房吗?
“其实外祖母这么做,也不全是因为生气。”却听简虚白小声道,“你还记得开恩科前,外祖母特意着我们过去说的事情吗?”
宋宜笑想了想:“你是说……沈刘子弟?”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禁脸色微变!
“外祖母在塞外那几年,与沈家、刘家过从甚密。”简虚白叹了口气,“爹很怀疑外祖母是想联合那两家做些什么,以为祖母伸冤——毕竟爹出生后没多久,祖母就没了,这些年来,爹跟外祖母一直都怀疑,是祖父下的手——但你也晓得,皇舅素来精明,爹很担心外祖母的盘算被皇舅看穿,所以一再求外祖母收手。”
端木老夫人起先没有理睬,后来仪水郡主难产身故,连孩子也说是没有了,老夫人悲痛万分,懊悔当初没有留在帝都看着女儿,以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母女两个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这才答应不在塞外待了,但端木老夫人那几年确实在塞外做了些不为皇家容忍的事情,由于担心牵累简离邈,她没有直接回到帝都,而是想办法去了帝陵。
这也是上回夫妻两个一块去请她来燕国公府,她不肯答应的缘故。
说到底,是怕牵累了她在意的晚辈。
简虚白说到这儿,沉默了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是爹私下给我说的往事,不过现在看来,是真是假,也不好说。”
毕竟连他的身世,都有两个版本了,谁知道这件往事,是否又为人所改,隐藏了什么长辈们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
宋宜笑沉吟道:“能不能去问问二伯母?”简离邈还在辽州守孝,端木老夫人跟他们到底相处不多,熟悉有限,眼下最适合请教的,算来算去还是晋国大长公主。
“……明儿个咱们一块去那边看看吧。”简虚白闻言,露出复杂之色,顿了顿才道,“二伯母这几个月来一直身体不大好,我怕贸然开口这样的事情,会过于突兀。”
不管晋国大长公主是不是他亲娘,这些年下来的感情总是真的,他虽然非常希望知道真相,却也不想因此给这位长辈雪上加霜。
这晚两人都没睡好。
次日一早,他们才梳洗好,就接到了一个消息:袁雪沛也被拿下狱了!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且不说这些日子袁雪沛私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