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简虚白思索了会才含糊道:“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哪儿值得记那么久?何况蜀王去东宫时,也未必会提到肃王。”
宋宜笑闻言沉默下来。
她想起去年天花之事时,端化帝想铲除肃襄二王的心意已经多么明显?
这回无论蜀王提没提到肃王,既然连谢家都想到蜀王的性.子是肃王惯出来的,端化帝会怎么想,还用得着说吗?
“二伯母最不放心的就是五妹妹。”她知道丈夫在这件事情上其实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帝位之争——靠着显嘉帝拉偏架才上台的端化帝,对于两个一度将他逼迫到狼狈处境的弟弟,不杀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但宋宜笑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二伯母现在情况很不好。”
“明儿我求见陛下,看有没有机会提一提这事吧!”简虚白喝了会茶,最后这样道。
其实心情沉重的夫妇俩不知道,这会宫里的帝后也在为这件事情头疼:“许母妃那边去过了么?她是怎么说的?”
“我去的时候许母妃倒是和颜悦色,直说这事儿是五弟不对,不该拿蚱蜢乱了太子专心向学之心,更不该前往东宫对太子无礼,挨了打也是理所当然。”卫皇后揉着眉心,疲惫的说道,“但这些当然都是场面话——听底下人打探来的消息,许母妃这两日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之前母后跟蒋母妃去安慰她时,她曾拉着蒋母妃哭过父皇,有‘若先帝还在,咱们这些苦命人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处境’的话语。”
说到这里,见端化帝脸色难看,卫皇后叹了口气,劝慰道,“陛下很不必把这话往心里去!不过是许母妃心疼儿子之下的话语罢了!您且想想早先的懋妃——许母妃也只五弟一个孩子,因为素来不指望他将来做什么事情,娇惯得很!这回虽然是五弟主动去东宫找太子麻烦的,可受伤得毕竟是五弟,许母妃对咱们有所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心疼孩子就心疼孩子,咱们又没有偏袒太子的意思!”但端化帝还是觉得很不痛快,“你堂堂皇后,不也专门过去给她赔礼,而且请太医给五弟好生诊断了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五弟跟太子虽然同岁,但五弟到底是长辈,他也有十二岁,不算很小了,为个蚱蜢跑去东宫跟太子理论,像什么话!太子固然冲动,五弟岂是什么错都没有?便是父皇还在,在这件事情上,也断不可能全怪太子!非要说什么‘若先帝还在’,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咱们怎么个苛刻了他们母子似的!”
要搁平时,端化帝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