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显嘉帝的血脉,那么奸夫正好给端化帝做出气筒;如果他是,那么端化帝就再去找个出气筒!
总之端化帝现在迫切需要发泄!
“陛下,万万不可!”简虚白赶紧劝,“宣明宫重地,岂是婴孩可以随意过来的?尤其陛下以前从来没有让那孩子来过此处,忽然抱了他来,又唤了梁王与徐表哥齐至,外间岂能没有揣测?如此却置皇舅一世英名于何地?!”
你把本来很容易查清的事情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怕坏了你那亲爹的身后名吗?!
这么多日子都忍了,这时候功亏一篑怎么划得来?!
端化帝听出简虚白话中之意,绕着殿柱急走几圈,才按住怒火,切齿道:“那么还是请皇祖母辛苦些吧!”
……太皇太后接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诧异:“上次是阿虚,现在怎么连梁王跟惜儿那孩子都疑心上了?”
待听玉果说了简虚白查出那院判为人所迫,存心欺君后,太皇太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暖太妃跟其他太妃不一样。”太皇太后寒着脸半晌,才冷然说道,“她是亡国之后,又非我族人,所以哪怕生得不是那么美貌,进宫之后也难免受到排挤!”
太皇太后现在虽然不担心暖太妃狐媚惑主了,但也不会太关心儿子的一个小妾,之所以这么说,却是替庆王担忧,“倘若那孩子不是我儿血脉,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倘若是的,却叫他长大之后如何自处?本来这孩子就没有外家撑腰了,将来传出去他被兄长怀疑过,甚至喊了三位叔父滴血认亲!他还怎么过日子?!”
玉果闻言正想安抚,但太皇太后却已疲倦的摆了摆手,“罢了,事关我儿血脉,确实应该弄清楚——只是希望皇帝以后不要再这么糊里糊涂的,底下人说什么信什么了!”
太皇太后这话里埋怨端化帝不争气,被个院判哄住的意思非常明显了,玉果不敢接话,更不敢外传,只小心翼翼道:“那奴婢去徽仪宫接那孩子过来?”
庆王现在血脉未明,知情的人都不敢称他殿下了,但也不敢出言不逊,只能用“那孩子”来代替。
见太皇太后点头,玉果福了福下去办事。
但片刻后她却是两手空空回来的,进殿后使个眼色叫其他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了,这才跪倒请罪:“奴婢到徽仪宫偏殿,跟他们说了您要召见那孩子,他们倒是立刻去把孩子抱出来。只是那孩子这么点大竟然记人了,一见奴婢就放声大哭,暖太妃闻声赶了出来都哄不住!”
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