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事情,皇帝好好儿的,对太子只有好处。
如此盘算着,崔妃才略松口气。
只是这晚她怀着惶恐辗转反侧到丑末寅初时,忽然发现帐外站着一道人影!
崔妃吓得险些失声惊呼——但下一刻,那人平淡一句让她恨不得晕过去:“娘娘,宫女眉绿皆已招供,奉陛下命,请娘娘上路!”
眉绿正是之前与崔妃合谋的年长宫女!
“陛……陛下……”崔妃蜷缩在榻上,哆哆嗦嗦的想说什么,只是来人却没有听她求饶或辩解的意思,道明来意后,直接挑帘入帐,抖袖取出一枚黄豆大小的药丸,强行掰开崔妃的嘴,硬塞了进去!
这药丸才下肚,崔妃只觉得犹如穿肠破腹,疼痛万分!
只是那人很有经验,立刻卸了她下巴,以防呼喊出声惊动了外间陪夜的宫人,又按住她手脚不使挣扎出动静。
半晌后,察觉到崔妃已经不动了,那人才松开她,又认真观察了会,确认她已没了气息,方将颔骨装了回去。接下来他将现场整理了一下,做出崔妃夜半病发、不及呼叫宫人就病逝的模样后,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疏漏,这才转身离开。
如今虽然已经是秋末冬初,但帝都还没有很冷,寝殿的窗总有开着的,半开的窗为来人来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他悄然消失在夜幕中后,沉睡中的西福宫上下依然安静从容,甚至还带着知晓显嘉帝醒转后喜悦的余韵,竟无人知道主位已逝。
而此刻,宣明宫的寝殿内,太子正在拼命磕头:“求父皇开恩!求父皇开恩!!”
太子平生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他衣裳凌乱,涕泪横流,额头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生生碰出了一团血渍——但上首的显嘉帝寒着脸,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够了!”
冷眼看着长子哀求良久,皇帝终于发话,“崔氏是你生母,她做出弑君之事来,朕信你无辜,你以为其他人会信?!不速速处置了她,将事情压下去,你可知道:这对你、对整个东宫意味着什么?!”
说到末了一句,皇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孩儿愿以储君之位,换取母妃一线生机……”太子闻言,膝行几步抱住显嘉帝的腿,话没说完却被显嘉帝一脚踹倒:“孽障!朕呕心沥血栽培你这些年,如今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母妃,你竟要……你……”
皇帝这大半年来固然是装病,但他身体原本就不怎么好,今儿个醒来后又折腾到现在,再被太子这么一气,只觉得脑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