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点头称是:“苏二公子求您借住,图的就是个清净,自不能去打扰!”
他们回到步月小筑时,聂舞樱依旧未醒,四人在堂上谈天说地聊了好一会,眼看饭点快到了,聂舞樱才带着丫鬟匆匆忙忙进来——才道了句“我今儿起得太迟了”,晃眼看到堂上两个男子,吓得惊呼一声,正要退出去,眼神却又一凝,指着赵王道:“咦,是你?”
清江郡主微一皱眉,隐晦的对宋宜笑递了个眼色。
宋宜笑有点吃不准大姑子的意思,但还是立刻站出来圆场:“五妹妹不必回避,这两位都是咱们的亲戚:这位赵王殿下,圣寿节那日,咱们在宫里时见过的;这位苏二公子,乃冀国公公子、皇后娘娘之侄,算起来咱们也要唤声‘表哥’。”
聂舞樱这才进来行礼,只是脸色始终有点古怪,一直到落座后都显得魂不守舍。
“摆饭吧!”清江郡主看到这一幕越发感到棘手,索性岔开话题,“鹤骨跟稚咏雪地跋涉,一定饿了吧?我这回带的厨子不大擅长做青州菜,也不知道稚咏吃得惯吃不惯?”
苏少歌忙表示自己不挑嘴,又说清江郡主的厨子肯定手艺没问题。
一番客套之后,花厅那边也已摆好了席面,下人来请众人入席——用完了饭,漱过口,清江郡主就端起了茶碗,示意两个不请自来的表弟可以告辞了。
等打发了赵王跟苏少歌,郡主揉着额,拿眼角瞥着还在低头绞衣带的聂舞樱,感到很头疼。
无奈作为长姐,在亲娘被幽州噩耗打击到、暂时顾不上亲自教导小女儿的情况下,她再头疼也得站出来!
清江郡主看了眼左右,示意她们都退下,只留了宋宜笑在旁边,作为待会搭把手的人,就招手把聂舞樱喊到跟前,拉着她的手,和颜悦色道:“五妹妹,我瞧你方才看赵王的眼神,似乎是私下见过他的?”
聂舞樱不太自然道:“四嫂方才不是说了吗?太后娘娘寿辰那日,我……我一时糊涂……”
“除了那次,你后来还见过他吧?”清江郡主语气很和蔼很温柔,却异常的笃定,“前日你跑出府后,遇见的不是苏家姐妹,而是他,对不对?”
宋宜笑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聂舞樱——果然聂舞樱脸色大变,抿紧了唇,半晌才道:“……是。”
清江郡主与宋宜笑心里同时一沉,异口同声问:“是怎么遇见的呢?”
“大姐跟四嫂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聂舞樱闻言,露出反感之色,猛然抽回了手,尖刻道,“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