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葶自太后赐婚魏王与南漳郡主后,就一直称病没露过面。
之前宋宜笑为了解除两人之间的误会,想了无数法子希望跟她面谈都无果。一直到婚后听简虚白提点了朝堂站队后,这份心思才渐渐歇了。
不想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今儿到令狐家来不过为了应个卯,却连灵堂还没去,先撞见蒋慕葶了。
当下忙上前几步,欢喜道:“蒋姐姐?好些日子不见了!”
“是很久没见了。”蒋慕葶看起来比上巳宴上瘦了点,不过许是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的缘故,精神还不错。她打量宋宜笑几眼,才跨进门槛,淡淡道,“我之前一直病着,前两日才好。”
这话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幌子,但没人傻到戳穿,都纷纷劝她保重身体。
苏家姐妹消息灵通,又问候蒋慕葶之母跟几位嫂子:“闻说这几位近来都染了风寒,不知道这会可好点了吗?”
蒋慕葶漫不经心的应了,她娘跟嫂子们当然没好全,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来令狐家吊唁了——这一番客套还没结束,之前去灵堂那边的仆妇回来禀告,说灵堂现在已经空出来了。
四人便都住了话头,起身整理裙裾,随那仆妇去致奠。
宋宜笑压根不认识令狐家的人,意思意思讲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算了。但苏家姐妹、蒋慕葶显然跟令狐家都沾亲带故,却说了好一会话才道别。
出了灵堂之后,苏家姐妹本来想跟宋宜笑说会话的,但蒋慕葶朝她们点了下头,就道:“今儿天怪冷的,我先走了!”
宋宜笑惦记着韦婵,跟着道:“我也走了,天冷,大家路上当心!”
苏家姐妹见这情况也不好挽留,对望一眼道:“那回头再见吧!”
马车离开令狐府时,恰好看到穿着宫侍服饰的使者打马经过,看方向应该正是去传旨的。
因为自己已经吊唁过了,所以宋宜笑这会瞧着也不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帘子,合眼朝后一靠,凝神思索韦婵所面临的麻烦:“仓促远嫁绝不是什么好主意,可表妹现在这情况,将来又要顶个跟陆冠伦退过亲的名声……”
心念未绝,外面一名侍卫却忽然咦了一声,拨马到车窗边低声禀告道:“夫人,那边好像是亲家奶奶的车坏了?”
宋宜笑一怔,挑帘一看,果然不远处的路旁,数名家丁模样的人正趴在一驾马车下折腾。马车畔,四五个仆妇丫鬟围绕着一个带帷帽的妇人,那妇人身后的一个婆子手上还抱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