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意,紧盯着崔文卿的眸子透着几分冷厉之色,“重点是谁的?”
崔文卿愣了愣,随即立即摆出了一副受到了侮辱的神色,气咻咻的言道:“这根头发自然是我的啊!难道娘子还以为是谁的?!”
折昭瞄了瞄他头上所盘的发髻,又用手中的发丝比了比,冷笑道:“夫君的头发只怕是没有那么长吧。”
崔文卿闻言语塞。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故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崇尚孝道的古人都是不剪头发的。
然这毕竟是理论上的东西,特别是男子,倘若真的不剪头发,不剪胡须,那还不个个成为毛茸茸的野人了。
故此,待到头发长到一定的长度,男子都会适当剪头,只要能够把长发挽起来,盘成发髻,就是可以了。
就崔文卿目前头发而言,最长也不会超过三尺,然在折昭手中的这一根发丝,不用丈量光靠眼观,就能看出决然不会短于四尺。
很明显,这根头发不是崔文卿的。
那究竟是谁的呢?
无疑,这个问题便是折昭此刻最是关心的事情。
饶是崔文卿的能言善辩,足智多谋,此刻也不禁有些懵逼了,不知道该作何等解释为好。
折昭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沉着俏脸将发丝放在了案上,冷声吩咐:“你且坐着不许乱动。”
崔文卿被她看得发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想要干什么?娘子,倘若你要动手的话,我肯定是要喊救命的,这一带全住的是达官贵族,加之夜深人静,我嗓门极大,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可不好看……”
折昭却不理她,又是凑过身子,俯身将瑶鼻鼻端靠近崔文卿的胸前仔细嗅闻。
崔文卿暗暗叫苦,敢情自家娘子生肖是属狗的,自带着一只狗鼻子么?!莫非这样也能闻得出来?!
很快,折昭站起了身子,怒极反笑,言道:“夫君身上好是浓郁的一股胭脂水粉味啊,今晚投入怀中的小娘子姿色理应不错吧?”
崔文卿心知瞒不过她,举起双手作出了投降状,连忙言道:“招供!娘子我全部招供,今晚苏轼拉着我一道前去群芳阁喝了花酒,我本是不想前去,准备早一点回家陪伴娘子的,但是苏轼他非要拉着我去。”
口中虽是如此,却在心里默念道:苏兄啊苏兄,所谓兄弟就是这种时候用以充当挡箭牌的,小弟在此谢过你的相助了,下次见到我家娘子,你切记绕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