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妻子依旧紧锁在一起的黛眉,杨士奎轻叹言道:“阿秀,岳父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该放下还是应该放下啊!”
“我知道!”折秀泪光莹然的哽咽一声,“只是爹爹这一去,我们折家就如没有主心骨般,让人一想起便忍不住心生凄凉之感。”
闻言,杨士奎又是一声叹息,勉力笑道:“现在折家不是有阿昭吗?有她统领振武军,支撑起你们折家,你也应该赶感到放心才对。”
折秀点点头,轻叹道:“只可惜阿昭乃是女子,肩头上的责任实在太大,真希望文卿能够替她分担一些压力,免得她这般幸苦。”
杨士奎颔首笑道:“是啊,不过要我说来,咱们这位文卿妹夫也着实不错,与我也甚是谈得来,相信只要他能够考上科举,一定会有着一番远大前程的。”
折秀忧心忡忡的言道:“话虽如此,可就是大伯他一直不喜欢文卿,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让我们感到尴尬,完全不像一家人一般。”
杨士奎笑叹道:“大伯当年一直支持你们折家与司马家联姻,将阿昭嫁给司马光之子司马唐,不料却遭到了祖父的反对,故而对于阿昭这位从洛阳城直接绑来的夫君,自然十分不满意,言语也难免会有所挑剔。”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笑言道:“不过毕竟是一家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信大伯气不了多久,自然会认可接纳文卿妹夫的,故此娘子你也不要过多担心了。”
折秀想了想,嫣然笑道:“但愿如此吧!”
说完之后,夫妻两正欲返回屋中,不意一阵脚步声忽地咚咚而至,却见一名丫鬟入内惊慌禀告道:“少公子,少夫人,大事不好了,大郎君将表姑爷带入了祠堂,说是要请出家法教训表姑爷哩。”
“什么?!”杨士奎和折秀同时惊呼了一声,均是被吓到了。
很快,杨士奎回过神来,连忙询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大伯他会突然想要以家法教训文卿妹夫?”
禀告丫鬟回答道:“好像是因为因表姑爷昨晚彻夜未归,见到大郎君时候又是顶撞了他几句,故此大郎君才会这样生气。”
闻言,折秀已经彻底慌了,因为她知道杨家家法的厉害。
虽然崔文卿并非是杨家直系子弟,但他好歹也是半个杨家之人,若杨怀仁以此为手段,崔文卿铁定难以逃脱家法惩罚。
不容多想,折秀一脸焦急的言道:“夫君,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让文卿妹夫遭此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