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军权拱手相让。
只有那日两人在中军大帐外面的山上,折昭罕见的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丝倦意疲态,依靠在他的肩头酣睡良久,及至夜深。
或许也是在那夜,她才真正认同自己,否者今日亲吻的她的时候,等待他的便不会是沉默的纵容,而为狠辣的耳光了。
想到这里,崔文卿心内不禁涌出了一丝爱怜之情。
他可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伟丈夫,岂能躲在女子的羽翼下没羞没臊的苟延残喘?让娘子用她的娇弱身躯,为自己遮挡住外面的风风雨雨!
既然她想要一个温暖而又舒适的肩头依靠,那么就如她心愿便是!
心念及此,崔文卿豪气顿生,慨然言道:“娘子,明日回府替我打点行李,后日我便出发前去洛阳。”
“呀?”本在低落中的折昭不敢相信的一声惊呼,随即眼眸中迸射出了惊喜无比的神采:“夫君这么说……莫非是同意了?”
崔文卿含笑点头道:“一切虽非我愿,但我却希望能够成为娘子你依靠的臂膀,让你用不着这么累!放心吧,为夫这次是立志出乡关,若不中第誓不还。”
折昭娇靥上的笑容犹如昙花般陡然盛开了,美得惊心动魄:“只要你能够在老师身旁好好学习便可,我相信以夫君的实力,明年一定能够科举及第。”
崔文卿颔首点头,此际竟觉得想要考取科举的念头是那么急切炙热。
翌日,折昭与崔文卿一道,从振武军中军大帐返回了府谷县,开始打点行装。
其实说起来,要带的东西并不算多,他和荷叶的行李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很多都是折昭带给京城亲戚与朋友的礼物。
例如陈学士,折昭就亲自挑选了一方最是珍贵的端石猫碟砚相赠。
除此之外,折昭还送了陈学士一盒价值连城的胭脂。
这种胭脂盛产于北地,据说就连前朝最是擅长以及收集胭脂水粉的玄宗皇帝宠妾虢国夫人,也是将之视为珍宝,光此一盒便不下五百两银子之数。
得知如此,崔文卿在暗自咋舌之余,也忍不住暗感奇怪。
那陈学士不用问也是一个满头华发,七老八十的老学究,送他胭脂作甚,娘子当真怪也!
然转念一想,只怕是娘子借陈学士之手送于他家女眷,如师娘啊,师妹啊这些的,倒也为之释然了。
在准备行李的同时,崔文卿也抽空去了服饰店一趟,告诉何老丈自己将要远行之事,并叮嘱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