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其为徒,在国子监内专研学文,以备明年之科举。
寥寥数百个字,意思清晰明了,态度却透着一股因为然,所以然的理所当然之感,似乎更够成为他的学生,是多么值得光荣的事情一般。
看罢书信之后,崔文卿已是恢复了正常,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言道:“娘子,写信的这个陈学士,是你昔日在国子监的老师?”
折昭以为他已经意动,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恩师。”
“他怎么会专程来信想要收我入学?莫非是你曾写信给他说过此事?”
“这倒没有,以老师的严肃认真,治学严谨,你那品行她岂会喜欢。”
说罢这一句,折昭仿若是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愣,自言自语的言道:“莫非是司马唐告诉老师的?”
“这件事与司马唐有关?”听到这个名字,崔文卿的眉头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折昭微笑言道:“夫君,陈学士不仅是我的老师,更是司马唐的老师,我觉的莫非是司马唐回去之后禀明老师你的才华,故此老师才对你生出了爱才之心,想要收你入学。”
一听可能是司马唐介绍,崔文卿便料想此人只怕不会那么善心,必定有着一番图谋,于是乎念头顿消,摇着头言道:“若是如此,那请娘子你代我回绝陈学士,在下并不想作他的学生,他的好意心领了。”
“什么,你不想去?”折昭仿若听到了天荒夜谈般面露不可思议之色,随即神情转作了严肃,“夫君,老师她治学严谨,名重天下,不论是在庙堂朝廷,还是在士林文坛,都有着无以伦比的名声,说句比喻,想做她学生的人,可以从洛阳排到长安,她亲自来信收你为徒,那真的是莫大的恩惠,以及天大的幸运,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何却要拒绝!”
崔文卿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正容言道:“娘子,并非是我不识抬举,而是目前我没有想要考取科举的想法,冒昧答应,只怕会有负令师之托。”
折昭默然半响,沉声言道:“夫君,我有一席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崔文卿好啼笑皆非的言道:“娘子,你这么说明摆着是让我必须听嘛,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折昭微微一笑,俄而收敛笑容正色言道:“夫君你本是儒家之士,昔日寒窗苦读十来年,其目的也是想要学而优则仕,通过科举进入仕途,效忠于官家,造福于百姓,实现自己的一身抱负,才不辜负寒窗苦读之功,然你去岁科举不慎失利之后,却是生出了得过且过之心,竟打消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