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唐被她凌厉的气势所慑,竟是吓得情不自禁的后退数步,脚下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见司马唐这般狼狈的模样,折昭强自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负手冷冷言道:“司马兄,你今夜当真是喝多了,在下就此告辞!”言罢轻轻一哼,转身走出了水榭。
待到快要踏出门槛,折昭忽地想到了什么似地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神情呆滞的司马唐,用认真严肃的口气一字一句的言道:“还有,在我的心中,崔文卿是最了不起的人,强过你多矣,倘若你在侮辱于他,休怪我不念同窗之情,切记了!”说完这一句话,干脆利落的潇洒而去。
司马唐呆呆的注视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脸膛上瞬间变作了死灰一般的颜色,颓然靠在廊柱上,两行热泪已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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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崔文卿尚在睡梦当中,便听见荷叶在床榻旁轻声禀告道:“姑爷,苏公子特地前来拜访,已在阁楼内等了半天了。”
崔文卿谁得是迷迷糊糊,嘟哝言道:“哪个苏公子,没看见姑爷我正在睡觉么?让他等会再来。”
荷叶无奈,只得出门而去来到了书阁厅堂,对着正在欣赏这墙上画卷的苏轼歉意言道:“苏公子,我家姑爷还在休憩,要不你待会再来?”
苏轼微微一愣,继而笑呵呵的摇手道:“无妨无妨,我就在这里等他便是。”
荷叶歉意一笑,转身去了。
待到荷叶的背影终是离开之后,苏轼这才自言自语的叹息道:“这个崔文卿,没想到架子居然这样大,居然连我这个堂堂翰林院知制诰,新科榜眼都不放在眼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持才傲物么?”
又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及至辰时已过,崔文卿方才离塌梳洗。
待到穿衣着装完毕,崔文卿这才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小荷叶,刚才你说谁前来拜访我来着?”
荷叶微笑答道:“他说他叫做苏轼,乃是大都督的同窗,昨天还与姑爷你一起喝了酒的呀,莫非姑爷忘了?”
“什么,刚才苏轼来过?”崔文卿立即膛目结舌,露出了惊讶之色。
“当然,而且现在他还在厅内等着呢,不知姑爷你现在是否愿意见他一见。”
荷叶随口一问,却见崔文卿猛然回过神来,“呀”的一声怪叫,已是飞快出门下楼,朝着厅堂而去。
“哎呀,不好意思,让苏兄就等了,实在抱歉抱歉。”刚进入厅内,崔文卿立即对着苏轼拱手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