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代为说明。”
折昭心知梁青川来者不善,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得抬手示意道:“请梁掌柜言明便可。”
梁青川眼波陡然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阴冷之色,沉声言道:“十余年以来,振武军的军粮购买,一直是由折惟本长史具体负责的,要说了解,我们这些粮商也对折长史了解得更为多一些,对于折大都督,抱歉,我们还没有达到如折长史那般信任感觉,故而对明年的军粮供应,草民心有疑虑。”
闻言,折昭面容一沉,冷冷问道:“疑虑?哼哼,难道梁掌柜觉得我折昭会坑蒙拐骗不成?”
梁青川悠然笑道:“大都督的信誉草民不敢妄自论断,但这做生意,始终还是与熟人共事更为妥当一点,不知诸位掌柜觉得在下之言对否?”说罢环顾四周,几名掌柜通通点头应是。
如此一来,梁青川更是暗自得意,轻笑言道:“所以啊,大都督还是最好派折长史来与我们商议更为妥当一点,买卖粮食也能顺利许多。”
话音落点,折昭俏脸上的神色不禁有些难看了:“梁掌柜,本帅已经言明,今年军粮供应乃是由本帅负责,折长史另有要务在府州忙碌,却是分身乏术,还请你能够理解。”
梁青川大摇其头道:“大都督这样说,草民就无能为力了,要不今天咱们先谈到这里,等改天折长史有所空闲了,咱们再来商谈,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听到这么不咸不淡,却满含刁难的话,折昭美目寒光一闪,贝齿也止不住咬紧了,显然心内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还未等她出言,雅间内忽地响起了“啪”的一声大响,竟是崔文卿再也忍受不住拍案而起,恼怒言道:“梁青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青川本就看崔文卿十分不爽,听到此话不禁一声冷哼,淡淡言道:“崔公子,吾等正在与大都督商量要事,你乃无关之人,还请不要插言为妥!”
崔文卿昂昂高声道:“放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谁说我是无关之人!”
梁青川冷笑道:“这位崔公子,我们今日商谈的是粮食买卖,与天下兴亡又有何涉?还请你不要危言耸听。”
崔文卿想也不想就出言反驳道:“梁掌柜,今日商量的粮食买卖事关振武军全军,常言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能够吃饱肚子的军队才有作战的能力,若是不能顺利买到粮食,那么明年整个振武军都会饿肚子,饿肚子如何能够打仗?若是到时候辽国、西夏铁骑蜂拥叩关,我河东道岂不是赤地千里,一片狼藉,全都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