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拍在了案几上,寒声道,“王县令,此人说言可否属实?”
王县令吓得站了起来,连忙走下高台对着折昭一拱,战战兢兢的言道:“启禀大都督,此人……的确曾报官数次,不过鲍和贵乃是本县知名乡绅,下官并没有查到他违法记录……”
话音刚落还未及折昭开口,围观人群中忽地响起了一个怪异的嗓音:“你与鲍和贵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怎会查得出来。”
闻言,公堂外顿时哄然大笑,显然大家都被此话逗得乐不开支。
王县令脸都已经绿了,大袖一甩对着围观的百姓怒声言道:“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大声喧哗,刚才是哪个乱民胆敢污蔑本官,还不快快……”
一言未了,一枚臭鸡蛋不知从那儿飞来,正中王县令的额头,他“哎哟”一声大叫,顿时抱头鼠窜。
折昭黛眉微微一蹙,站起身来朝着外面拱手言道:“诸位乡亲父老,在下乃振武军大都督折昭,公堂之上历来严肃,县令更是朝廷守牧一方的要员,岂能这样折辱!若大家有所意见,折昭愿意听大家倾述。”
话音落点,外面的哄笑声渐渐隐去,百姓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入堂。
见状,崔文卿却是一笑,言道:“大都督,王县令官威赫赫,鲍东家拳脚暴戾,百姓们岂敢入堂禀告?还请大都督能够单独面见百姓,倾听他们的禀告,还府谷县一个朗朗乾坤。”
闻言,王县令身子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尖声言道:“武将问案不符合规矩!大都督岂能听那些刁民胡言乱语!”
“对!”鲍和贵亦是急声开口道,“折大都督,草民乃县内知名乡绅,绝对没有干过欺压良民之事,还请你明鉴。”
折昭唇角轻轻一抽,露出一个满含嘲弄的冷笑,站起身来负手言道:“本帅以振武军大都督之身,镇守府、麟、隩、丰四州,虽不掌管政事,但对于影响边州稳定的事情,却能管上一管,即便是官家知晓,也不会指责,难道王县令就觉得本帅管不得你府谷县的事情了?”
王县令周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言道:“倘若大都督你真的要过问政事,还请你征得府州刺史同意,否者下官……只能得罪了。”
“放肆!”折昭犀利的目光直视王县令,冷冷道,“本帅持节镇抚四州,对于五品以下官员拥有先斩后奏之权,莫非王县令想试试你脖子有多硬?”
王县令这才想起折昭可是拥有御赐的持节之权,他区区七品县令,岂能阻挡其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