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好,常年卧病在塌,每年的药费耗费甚多,而小老儿开的这间绸缎庄生意冷清,常常入不敷出,家里非常拮据,就在前岁冬天的时候,我那不长进的儿子在外面欠下赌债,被债主登门要债,还不出来就要打死他,恰逢那时荷叶的母亲也奄奄一息,急需良药治病,小老儿鬼迷心窍,便将荷叶卖去折府为婢。”一言未了,已是哽咽难语。
“卖了多少银子?”
“一共二十两。”
“呵,区区二十两!”崔文卿冷笑了一下,正容言道,“何老丈,我敢向你保证,这一定是你做的最赔本的买卖。”
何老汉抹掉眼角浑浊泪珠,点头道:“后生说得不错,我的确非常后悔,可木已沉舟,银子也拿去还债买药,实在徒奈何也!”
崔文卿一叹,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望着荷叶言道:“事情的经过已经清楚,至于是否要原谅他,你看着办。”
荷叶美目含泪,神情凄婉,愣怔在那里显然不知所措。
何老汉离开案前猛然跪到在地,对着荷叶磕头不止,悲声道:“闺女啊,是阿爹对不住你,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求你能够再叫一声爹爹,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荷叶岂容何老汉朝着自己磕头?连忙跪下扶住何老汉,泪光莹然的问道:“娘亲她……如何了?”
何老汉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悲恸言道:“你娘久病难医,在你离开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临终的时候,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仿若一瞬间被抽干所有力气,荷叶颓然跌坐在地,眼泪如同断线珍珠般奔涌而下,点点滴落在了衣襟上。
崔文卿本想劝慰她一番,转念想到就这么让她将满腔悲伤宣泄出来才是最好,于是乎也就打消念头,任由荷叶哭泣不止。
不知哭了多久,荷叶恢复几分精神,抹泪对崔文卿哀声请求道:“姑爷,我想到娘亲的坟前看看,行么?”
崔文卿想也不想就点头道:“好,没问题,不过今天已晚,咱们明日再去如何?”
荷叶知道两人黄昏之前必须归府,乖巧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何老汉哽咽言道:“闺女,你娘葬得有些偏僻,就让爹明日给你们带路怎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陪陪你。”
荷叶迟疑了一下,终是轻轻颔首。
迎着漫天霞光返回折府,崔文卿和荷叶一反常态的一路无话。
及至快到府门,荷叶忽地停下了脚步,轻轻叹息道:“姑爷,你觉得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