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浑身一震，满面大骇：“这怎么可能？”
杨凌苦笑：“小子也感觉匪夷所思，明明资质奇差无比，但这悟性却简直骇人，因此也不敢轻易暴露，让外人知晓。”
老者死死盯着杨凌，那神情却不似说谎。
他眉头一皱，喃喃道：“天地间灵属之分亘古不变，乃是修行根基。能轻易将法术修炼至完美，甚至与法器做到人器合一。这悟性，简直是逆天。”
“但灵属变幻，老夫修行数十载，却也从未听过如此骇人之事。”
“而且，灵属变幻，虽然看似与悟性有所牵扯，但实则应与悟性无关。”
老者瞳孔一凝，审视着杨凌，面色不断变幻。
杨凌沉默不语。
这些可都是真话，不过道台种子被他忽略了而已，全部归功于自身。
任这老家伙如此洞悉人心，也看不出任何猫腻。
“小子，你将自身灵属改变一下，让老夫瞧瞧。”半晌，老者凝视着杨凌沉声道。
“好。”
此事不难，杨凌一笑，闭目观想。
他身上与玄阴阳水相似的气息，骤然变得虚无。
而后十数息之间，竟是迅猛变得冰寒凛冽。
“嘶。”
老者看的真切，哪怕是金丹心境都掀起巨浪，倒抽一口凉气。
数十年都无甚波动的心境，此刻却是难以自制。
以他洞察一切的目光，视线之中的杨凌，此刻已然犹若一块寒冰盘坐，做不得丝毫虚假。
这一切，都是宝物无法做到的。
什么宝物能做到这般地步？
修士修行，自身灵属为关键。
依照灵属，选择同属功法、法术乃至法器。
即便是身具数种灵属，也会选择其中一种而舍弃其他。
但这般随意变幻，简直骇人所闻。
身在寒中，如鱼得水，吸收寒气修炼。
身在火中，如火之灵。
身在雷中，化而为雷。
……
老者震撼甚至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样的天赋？
杨凌缓缓睁眼，迅速变幻如初。
这片刻时间，玄阴阳水的威力就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看着老者一脸震惊，杨凌暗暗发笑，面色不变道：“前辈觉得如何？”
老者恍然回神，喃喃嗫嚅道：“妖孽，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