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心中自然不会像府中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一般冷眼看人,他对府中的每个主子都是一般的态度,恭谨有加,谦逊本分。
“找我什么事?”
司徒旭故作诧异的问着,其实心中已隐隐猜到司徒昌叫他过去做什么。
司徒昌几年来叫他去正房从来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训斥责骂他,他想着最近自己做的哪些事儿是值得司徒昌能重视的,好像,只有殴打宇文轩这事儿还有点儿算作大事儿。
骆帆却是没开口回他,只是恭谨的在前方领路,一言不语。
好家伙!
等司徒旭进了正房看到眼前的阵势,还真将他吓了一跳。
府中大大小小的主子除了女眷几乎全到了,不对,有两位女眷在场。
一位是此时掌管侯府的柳姨娘,另一位便是他的生母贺雅兰。
而司徒昌端坐在主位,脸上一副盛怒难耐的样子。
“逆子,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没在府中?”
昨天下午司徒昌在衙所时就感觉同僚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他当时并未在意,没了司徒南在府中遏制他,他很是在府中做了许多荒唐事,被同僚用奇怪眼神看得多了,他早已习惯。
让一个姨娘掌管侯府大权这在京都哪家名门世家都不可能发生,而偏偏威远侯府便是与众不同,真的将大权交于一个姨娘之手,这在当时可着实震惊了一大片人,在衙所之时,司徒昌的同僚便忍不住奇怪的多看了司徒昌几眼,究竟什么样的脑子才能做出这么震惊世人的旷天之举。
“嘿嘿…昨天儿子听说暖香楼新来了一位姑娘,而且生的国色天香,我一时有些好奇便去瞧了一瞧。”
司徒旭手摸着后脑,嘿嘿直笑,不过随即却又是一副义愤难平:“妈的,暖香楼想揽生意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是信口胡说,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亏他们也说得出口,那姑娘长得简直奇丑无比,拿猪与她比较都是侮辱了猪,以后我再也不去暖香楼了,便宜果然没好货。”
暖香楼是京都很有名的妓院,不过这暖香楼能在京都站得一席之地,并不是因为暖香楼里的姑娘艳名远播,而是因为在京都只有暖香楼里面的姑娘价钱便宜,便是乡下那些稍有些闲钱的平民都能消费得起,没有头牌支柱,只好以最廉价的价钱来吸引顾客了。
‘嘭’!
没等司徒旭说完,司徒昌随手将桌上的杯子摔向司徒旭,杯子落地既碎,四分八落的散在司徒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