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缘见凌羽犹豫,缓缓的说:“青帝就不要犹豫了,属下完全赞同高将军的话,打仗都会死人的。”
凌羽看了看水缘,收回目光,喃喃的说:“这不一样。”
水缘怔怔的看着凌羽,淡淡的说:“其实一样的。”
凌羽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那就这样吧。”
别人在等着送伞,你却在祈祷雨停,终究是不一样的人啊。
他真的不想杀人,但没有人能完美一世,污点和罪恶是繁华的点缀,就如那玄武门的喋血一样……
繁华也是罪恶,不是吗?
扬州繁华,秦淮夜宴,不也有斑斑的美人泪吗?
都是凡夫俗子,活一世、痛一世,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们没有资格怜悯。
佛说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心是真的,只有那本源的不动,才是真的,可是放下了假象,那还有这斑斑的心痛与欢颜呢?
七万禁军只有五万多人了,但依旧不可小觑……
入侵金国由水缘领导,真宗和高怀德为副将。
金国乃苦寒之地,在一片积雪和冰山之中,哪里能找寻到烟火人家?水缘等人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转悠了整整六天。
雪景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
若有什么改变,便是下雪的时候,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初见之时到也惊艳,见的多了,也就是乏味了。
水缘本是一个淡定的人,此刻却满目惆怅,他在想什么呢?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他想什么,眼前的难题已经出现了,已经六天了,就算此时找到金国的城市,怕也是赶不及了,十万人不是容易迁徙的。
此时的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金国四处招惹强敌,却依旧能存在如此之久,他们的土地太苦寒了。
无论是王朝还是国家,对于这种地方没有什么贪念,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所以这是一种平衡。
俗话说的好,丑妻近地家中宝,当你拥有的是苦难和难堪,别人能给与你的宽容怜悯,绝不会是极度憎恨。
平衡要的只是平衡,却不管大浪之下的蝼蚁的哀伤。
高怀德抖了抖了身上的积雪,皱了皱眉头说:“先生,实在不行,掉头杀向辽国吧。”辽国是草原,起码立于行军,而且他们的人口更多一些。
水缘看了看远方,喷出一口热气,在他面前升腾起一片白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