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庸想了想说:“水缘先生分析的极有道理,以在下之见,玉斧之事,太祖皇帝是想表明,他对我们的支持是无条件的,即便和太宗发生了冲突,他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水缘点点。
“这还有什么好怕的,直接去问太宗要人,不行就和他翻脸。”
凌羽沉吟了一下,说:“太祖皇帝若真无条件支持我们,为何不言明玉斧的秘密?”
赵非庸和水缘又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一怔,凌羽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在理。太祖皇帝还留有后手?这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水缘缓缓的说:“也许太祖并不知晓玉斧的秘密。玉斧是立国根基,太祖皇帝没有给太宗,却给了我们。我们应该相信他,他会在关键的时候支持我们。而且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甚好处。这么多年来,我们走了多少难过的坎,不也过来了吗?”
……
当天的下午,三人便前往了太宗的府邸。
结果很遗憾,三人吃了闭门羹。
太宗皇帝仿佛能掐会算,当三人出现在太平殿的时候,神宗皇帝就出来了,告诉三人:“太宗出府云游,不知何日能归。”
饶是水缘机智,也没料到太宗能来这一手。
三人无奈,只好转圜。
赵非庸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想的简单了,这大宋王朝,除了那个宝座是太祖皇帝的,这庙堂之上的人,怕都是太宗的人。”
水缘也点点头,说:“秦王给宋皇后带话,能被太宗知觉,可见秦王和宋皇后的身边都是太宗皇帝的耳目。”
凌羽“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说:“太宗长不了了,事情做的太满,太祖皇帝没那么简单。”
赵非庸和水缘看向凌羽,水缘迟疑了一下,说:“这个怕说不准。”
之后的日子,三人隔三差五的去太平宫,却总被挡在门外。
这一耽搁,就过了一月有余。
秋天也缓缓的走了,正所谓:一层秋雨层凉。袅袅冷风动,凄凄烟雨繁。冷风瑟瑟,树叶零乱,凄凉片片,到处弥漫。
凌羽在雍国公府邸里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又或者说,根本也没有思考什么,就是在等待中消磨时光。当然,这种消磨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消灭了岁月,磨开了时光,方能洞悉过去和未来。
黄昏的残阳算是一绝,在凄美艳丽之中变做了晚霞,晚霞亦凄冷……
天地之间,稀落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