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缘没有打扰凌羽,他知道凌羽一定会找他,因为凌羽还不够成熟。成熟是一个遥远的过程,越是不凡的人,成熟需要的时间越长。
果不其然,凌羽在万圣殿的主位上落座,就传唤了水缘。
水缘碎步赶来,对着凌羽深深地鞠了一躬。
凌羽怔怔的看着水缘,没有说话,水缘也就这么一直的弯着腰。
许久之后,凌羽才说:“免了吧。”
水缘淡定的直起腰,从容的抬头看向凌羽。
凌羽的也看着他,两人有对视了良久,凌羽低下了头,缓缓的说:“先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如果我只是你的棋子,请你放过我,可以吗?”
水缘面上一慌,从没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若有千言万语卡在了喉咙,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是嘶哑着说:“青帝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仿佛喃喃之语一般。
凌羽看着面色苍白,带着惊恐之色的水缘,心中不忍,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坐下吧。”
水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如一节树干,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
半晌之后,水缘面色好了一些,眼中依然有着淡淡伤痛,他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一会之后,用一个比较平和,缓缓地道:“和南风剑庄结盟的事情,没有预先禀报青帝,属下擅自做主,请青帝降罪。”说着缓缓的跪下了。
当一个人,沉醉在一个幻想之中,总会不知不觉的,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没想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自己的一生,如一粒陌上的尘埃,在岁月奔腾着飞驰而过之时,被扬起飘荡在空气中。
这是为谁飘荡啊?那些梦想和信仰,究竟是因何而来?还是自己在自以为是的在洪荒之中随波逐流?
他也有些慌乱了?
皇帝不急,太监为什么要急呢?他不是傻瓜,他可以选一知己,过着琴瑟在御的生活。他都明白的,可又为何放不下呢?这是他不明白的地方?
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了。因为时光已经将他带到了半空。
凌羽一怔,没想到水缘会下跪,不由自主的走下台阶,搀扶起水缘。
凌羽脸上有尴尬闪过,勉强一笑说:“这种事情,先生不必问我。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圣宗的所有一切。”
水缘低叹一声,说:“青帝之前回避关于圣宗的事情,属下不敢强行告知,若青帝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