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几步的距离,二人却仿佛走了几个世纪之久,当施舞的手在邱枫的引领下握住施闵的手腕时,她心中最后一道希望之门崩塌了,眼睛一翻倒在邱枫怀里晕了过去。
如此便只剩下邱枫与不速之客对峙,邱枫憋了一眼不速之客,轻手轻脚的将施舞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让她的头靠在椅背与桌子之间,防止滑落。
不速之客静默的看着邱枫一系列的动作,未做出反应,只是静静地等着。
待邱枫安置好施舞,走到不速之客面前,定定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
不速之客不知邱枫是何意,也不出声相问,就那样与其对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邱枫终于开口了“这位侠士可否听我一言?”
“说”不速之客言简意赅的一字回复,等待邱枫所说下文。
“我邱枫这一生没少帮做恶,助纣为虐,烧杀抢夺,但我却从来没碰过女人,并不是我不想,或者有什么怪病。而是……”说到这里,邱枫稍停顿一下,仿佛体力不支,后退两步,慢慢下蹲,单手撑地,坐在地上。由于地上有方才施闵流的血,沾了邱枫一手,他将染血的手在自己身上随便蹭了蹭,鲜红的血仿佛与他身上穿的喜服融为一体。他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弄脏的喜服,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看斜后方依然陷入昏迷的施舞,眸中一片凄凉,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进行自言自语般的讲诉。
“我之所以不伤害女人,源于我的母亲,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却不想家道中落,死的死散的散,她小时候曾听外祖母提起过她在巫伦国有一个表亲,便千里迢迢赶来投奔,不想路上被山贼掳去,十几个山贼轮番将她祸害了,两个月以后就把她卖到妓院,老鸨见她相貌出众,便买了她,却不知她已身怀有孕……她自己是有感觉的,又不敢说,怕老鸨给她喝药打掉她的孩子,她不敢反抗,任由着那些肮脏的臭男人们对她各种蹂躏、糟蹋,有时候还会被他们打骂,她都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她想保住那个孩子,她跟我说起那些人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恨,她说那是她的命不好,幸好是她,而不是别的姑娘,她是那么的善良……”邱枫又一次停下来,竟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低着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的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不速之客立如松,不动亦不接话,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心里想的是,邱枫不过是将死之人,让他说完也无妨。
“起初的两个月,母亲都穿着宽大的衣裙蒙混过关了,老鸨也只以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突然吃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