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了下来。
方羽看也不看，便来到徐昭佩身边，抓起她的小手，说道：“我送你回去。”
从进入大厅，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便发生了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这让徐昭佩响起了第一次看到方羽在夜幕之下杀人的场景。
那时，他没有听从劝阻，毅然决然地杀了人。
他仿佛习惯了杀人。
杀人如麻。
如今，她再次看到方羽杀人。只不过，手段超出了她的想象。让人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上了车子，她始终一言不发。
许久之后，徐昭佩才开口道：“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为什么？”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那种人？”徐昭佩不愿意用修行者三个字，而是用了那种人来形容。
她不敢想象，她一心想要嫁的男人身上竟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无法理解，更难以接受！
车子飞驰在繁华的街道上。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这些却丝毫无法吸引徐昭佩的注意力。
“你害怕了？”方羽问。
“我没有害怕……我只想搞明白！”徐昭佩认真道。
车中安静了下来。
沉默良久。
方羽才开口道：“佩佩……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以前，经常有人骂我是井底之蛙，于是我努力想要跳出井外。终于有一天，我跳出了那口井，却发现，我依然还在井中……无论我怎么跳，我总觉得在井的外面还是井……”
徐昭佩露出疑惑之色，不太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方羽继续说道：
“后来我明白了，无论我怎么跳，都跳不出这一口口井中井……当我想返回去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了原来的路。”
车子停了。
却是停在了机场附近。
方羽看着外面的机场又道：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平平凡凡做人，可以踏踏实实做一名医生……去吧，这里不适合你。风卷残云，有我的地方，终究不会太平！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徐昭佩愣住了。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是机场。
这是要赶我走吗？
这是拒绝吗？
她的眼圈泛着泪光，情不知所以，思绪不知该如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