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眼前的红绸,笑道,“只不过,张夫人眼下的意思,便是一定不会置兴安侯于不理,而我却不一定,我们的初衷已不相同,还真不知道如何自处。”
红绸抿了抿嘴,道:“小姐说的也有道理,但眼下,与其等着事情的发展,我们被拖入其中,倒不如主动筹谋,万一哪日我们真的牵涉其中,不能脱身的话,还能占个先机,有个准备不是。”
“既然如此,你去准备文房四宝,这张夫人的信儿,我是应下了。”董倚岚似是下定决心,沉声吩咐道。
张夫人倚在外面的凉亭里面,一个劲儿的朝外张望着,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到了午后,张夫人连连叹息,心神不宁,她,终是对他积怨太深,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张冀步上台阶,瞧见立在瑟瑟风中的张夫人,略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步子,将手中的披肩轻轻的披在她的肩头。
张夫人回过头来,满面愁绪:“你回来了。”
张冀点了点头,伸手爱怜的理了理张夫人风中被吹乱的秀发,道:“她还是没来?”
张夫人轻点了下头,叹道:“看来,她这次,真的是下了狠心了。”
张冀抬眼望了一眼有些昏天黑地的天空,抿了抿嘴唇:“要起风了,外面凉,先进屋再说吧。”言毕搀扶着张夫人的手臂朝房子里面走了进去。
侍女机灵的上了热茶之后,便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张冀看了张夫人一眼,道:“锦若,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心急,现在才是午后,距离太黑还早着呢。”
张夫人却是面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你还不了解月嫱的性子,她素来是个心急的,这半晌都没有动静,八成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张冀伸手给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锦若,你又糊涂了,你今日相邀之人是董氏倚岚,早已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月嫱。”
“可她明明就是……”张夫人闻言一急,忙转身抢白道。
张冀却是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的脸,张夫人不禁也是一愣,四目相对,张冀目光流转,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才幽幽的道:“便是真的是她,今日的她,与昨日的她,只怕也已经判若两人。”
“你也这么说。”张夫人娥眉深蹙,脱口而出。
“她也这么说过,是吗。”张冀苦苦一笑,接口道。
张夫人有些蔫蔫的点了点头,目带追忆的道:“当日我在城楼之上,认出了她,她也是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经历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