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亲自将绣品搁在托盘里面,吩咐道:“拿下去,让大家都开开眼。”
众人闻言都是纷纷伸长了脖子,朝托盘里面瞅了过来。
雪白的绢帕上,绣着一栋深灰绿瓦的亭台楼阁,而亭台周围,片片清灵的飞雪,随风而起,洋洋洒洒飘落到眼前。
难得是雪花雪白晶莹,而起形态各异,这雪花虽是寻常,但将它呈现绣品之中,而且如此栩栩如生,恍若眼前,倒甚是少见,众人瞧着也是一阵赞叹惊诧,纷纷折服。
最后,侍女才缓缓向众人唱名点出了这幅作品是出自何人之手。
竟然是一直安坐于角落里面的董倚岚,侍女话音刚落,园中便嗡嗡的议论声连成了片,董倚岚先前听到台上的夫人们小声议论的话,其实已经猜出了七八成,方才朝前一看,心中已经有数了。
其实此番选择这幅《飞絮》,之所以选择这幅图,是因为这幅飞絮,曾是自己最用心的一个作品。
只因这幅飞絮,原本是自己前世未曾完成的一副作品,安邦侯府当日驻守尘州,而尘州苦寒,常年飞雪,天地茫茫,银装素裹,故而经常趴在绣楼望着漫天飞絮。
父亲许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苦寒之气,便教导既是喜欢,不如绣一副图出来,想要瞧时,也是方便。
她依言而行,这才发现雪花虽然细小短暂,无色无味,但却形态各异,晶莹剔透,半分也不逊于其它芳菲。
只可惜,前尘杳杳,再无痕迹,如今跃现画端,竟是徒增几许凄凉。
董倚岚还在思绪飘飞之间,愣怔之间,却见众人都是纷纷瞧向这边,连台上的东都王妃和诸位夫人们也是纷纷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待她起身行礼领赏,台上的东都王妃和诸位夫人对其宠辱不惊,落落大方很是满意,频频点头。
“这董姑娘是哪个府邸的,往日里倒是不曾见过。”
“董姑娘如此心思细腻,倒是让我们长见识了。”
“这姑娘瞧着年纪不大,却是如此稳重,倒是难得。”
“是啊,是啊。”
董夫人陈氏听到近旁的几位夫人搭讪赞赏,心头虽然无比舒畅,但面上自然要沉得住气,暗地里却是另有盘算。
看来这丫头眼下还真是有些用处了,方才瞧着台上王妃的眼神儿,只怕今日这丫头算是入了她的眼了,东都这棵大树,自己怕是搭定了。
对于今日的拔得头筹,董倚岚倒是不曾想过
陈氏则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