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权家新宅的客厅。
八目相对。
气氛,很凝重,也很严肃。
钱九江左看看右瞧瞧,最终鼓起勇气站起来——转身就跑。
他们老权家男人之间的战争,就要他们自己去解决。凭什么要他一个外人,把命给搭进去呢?
不划算不划算。这事儿不能干。
干脆利落的转身跑了之后,钱少爷吊儿郎当的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吸溜着鼻涕,可怜的吹着冷风。
妈的,江南省的天儿冷,可连京城冷的脚趾头都不够!
可是钱少爷想,他宁愿坐在这儿吹冷风,把鼻涕都给冻出来,也不愿意回去那个温暖的别墅里。
前者,充其量就是让他大病一场,死不了。
可是后者,十成十的绝对会死!而且如果他留在客厅里不走,那么他也一准儿是第一个死的。
不得不说钱少爷对于危险的分析与把握还是很精准的。
见他一溜烟的跑了,波吉有些遗憾的咂咂舌。
“可惜了。”
权子墨点头,“是可惜了。”
权胤嗯了一声,“开刀小羊羔跑了。”
如果钱少爷此刻在场,他一定会掐着嗓子质问,为什么要拿他当开刀的小羊羔,凭什么要拿他当开刀的小羊羔。可幸好钱少爷没在,所以这个原因他不需要知道。因为他已经安全的救了自己一次。
权子墨双手撑在膝盖上,面色不善的斜睨着权胤老爷子,“你大清早的把老子从被窝里叫出来,就因为你的仆人给你剧透了?信不信,老子真的捏死你!”
权胤眼睛一瞪,“在你亲爷爷面前自称老子,你可真能耐啊!”
权子墨抿了抿嘴唇,没吭气儿。
到底,尊卑有序呢。
波吉的面色更加不善,他阴狠的瞪着权老爷,“你大清早的把老子拎出来打了一顿,就因为你亲爷爷大清早的把你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你信不信,小爷真的一巴掌呼死你。”
“在你亲爹面前,你自称小爷,你咋不上天呢?”
波吉冷哼一声,“有你们两个人在,咱们家已经没有尊卑之分了!凭本事说话。”
权子墨点点头,认真的指了指权胤,“我打不过他,所以他给我气受。而你打不过我,所以他给我气受我就给你气受。怎么没凭本事说话了?”
波吉:“……”
说出‘凭本事说话’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