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还在替他担心,怕他又回忆起了那地狱一般的景象,所以才——
罢了,罢了!
事实证明,想太多的人总是她。
即使这家伙浑身是伤的躺在她面前,还一脸的期期艾艾惨惨戚戚,可叶承枢,终究不是应该被她所担心的人。他哪里需要她担心,真是……
且还不论他脸上的这情绪有几分真,几分作假的成分!
敛去了心神,专心致志的替他重新处理了伤口。说是处理伤口,她也什么好做的。用酒精消了毒,不要让伤口再继续恶化,涂了王婶刚才一并送来的药膏,重新扎上绑带,结束。
那伤口的狰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是啊,她又瞎担心了一次。他是谁,伤口怎么可能发展到可怕的地步。她不是医生但也能看出来,他这伤口是才被人精心治疗过的。坏死的肉也处理的干干净净,只是流了点血罢了,血迹擦干,什么事也没有。
多得是人要詹前马后的为叶特助疗伤呢。
“苦肉计也有个时效性,叶特助,是该好好谈谈了。”
伤口,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她的心情,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见到他之前,她五脏六腑就拧成了一团,怎么难受怎么来。见到他之后,其实才恍然大悟,有什么呢,没什么。说开了,谈开了,也就完了。
他是不是说过她总是想得太多又做的太少。是了,叶特助说话总是一语成谶的准确无误。
小手从他的伤口上滑过,最终收了回去。坐在床边,亮晶晶的眼睛浅浅的望着他,很漂亮。
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叶承枢点头,“总该要谈的。”
“再耍苦肉计可没用。”
既然有人早就替他处理过了伤口,那又怎么会连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他故意以这样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不是苦肉计又是什么。
从她眼神自衬衣上滑过,叶承枢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现在的话,她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可不相信又能如何,该解释的,他还是要解释一下才行。
“一直在军区忙,没时间。刚才回来之前去了一趟叶家大宅,跟老爷子又谈了点事情,也就没顾得上这些。”
灵色略带冷淡的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知道她不信,叶承枢也不想再多解释。她若信,他不解释她也会信,她若不信,他说的再多也没用,还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