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顾怀恩这是故意要支开他,有话单独跟赵国邦说。
待刘伯离开之后,赵国邦这才冷笑一声,“现在,顾先生能跟我说实话了吧?”
幕卉秋一愣,有点不明所以的望了过去。故意把刘伯支开才谈正事,这个刘伯,难道不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他背后能有什么人,值得国邦与顾怀恩警惕?
赵国邦阴险的一笑,小眼睛里攒动的精光,不用想,也知道那很恶毒。
“这刘伯是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侄子。”顾怀恩从善如流的接道。
“他侄子?”幕卉秋皱了皱眉头,“是谁?”
“刘韬。”赵国邦冷冷丢下两个字。
顾怀恩又一次补充,“之前给叶承枢做过几天秘书的刘韬。现在是主任了。”
幕卉秋这才恍然大悟,“可刘韬是明升暗降。他心里对叶承枢一定有怨气呢。”
“有怨气的同时,刘韬更是找准时机想要重新回到江南省政坛的中心。”顾怀恩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道:“把老刘支开,也不是不信任老刘。只是我明白,赵先生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不太适合外人听。老刘是个好人,我也不想让他参合进这种事情里。”
对于顾怀恩的解释,赵国邦听的有些不耐烦,他扬了扬眉头,直截了当的道:“我来,就是想寻求一个盟友,寻求一个可以互助互利,互相利用共谋发展的盟友。不知道顾先生有没有遗愿。”
顾怀恩并没有立即回答,赵国邦也没有催促,而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考虑。
良久,顾怀恩才轻轻的问道:“为什么是我?”他们两家的关系,可以用不死不休来形容。这辈子都是仇人的人,忽然要变成盟友,不知道赵国邦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很难接受。
“为什么是你?”赵国邦幽幽的反问了一遍,才道:“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是你。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时候,会与我赵国邦共乘一条小船的人,放眼江南省,也只有你顾家了。因为,我们都是被叶家排挤在外的可怜虫。如果连我们也不能抱团共谋发展的话,我们就真的会死,会从江南省灰溜溜的滚蛋!”
望着丈夫脸上的深壑,幕卉秋心中一阵酸楚。就在几个月之前,国邦还是一省首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张狂好不威风。可就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却变成了如今这幅田地。郁郁不得志的男人,永远都是可怜的,狼狈的,输者。
这样的表情,幕卉秋曾在顾怀衡的脸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