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韩柏杨这个准岳父,宋浔大概会用嘲讽的口吻,如今这一句质问已经算是十分克制了。
“呃……”韩柏杨顿时语塞,毕竟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难以启齿的,难道还能说,孩子留都留下来了,你就将就带回去养着吧?
白季岩善于察言观色,,忙插话打破空气中的尴尬:“南山河的老婆慌慌张张地走了,那就对了,南山河已经死了。”
“什么?”韩柏杨霎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惊愕地看向宋浔。
宋浔的目光盯着茶几一动不动,却也能感觉到韩柏杨总望过来,他只视线不移地微微点了一点头。
白季岩把韩柏杨扶回去沙发里坐着:“听说是南君泽手底下的保镖,见了南家人亲切,好吃好喝招待,还送了三个女人,酒足饭饱后,南山河就带着三个女认去闭门学英语,药嗑多了,体力也不支,死在女人身上了。”
厨房过道上偷听的韩叙吓得捂住了嘴。
上午还活生生的南山河,竟就这么死了?
难怪中午表婶走的时候,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路都走不好。
表婶固然凄凉,但南山河死有余辜。
不过于表婶而言,南山河死了,或许还是件好事,毕竟南山河对她不怎么样,贵妇圈里众所周知。
南山河死后留下的家财,对富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于表婶,够她后半辈子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韩叙知道这是宋浔的手笔,根本就不是什么南君泽手底下的保镖。
任祁峰手底下的保镖以前都跟着南君泽,现在南君泽入狱,那些保镖只能跟着任祁峰混日子,用那些去骗一个南山河易如反掌。
泪水从她眼眶漫出来,滴滴哒哒地往地上掉。
当初,她刚嫁进宋家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有一日,她能独掌宋家,有了做主的能力,就一定要把南山河这个仇人找出来千刀万剐,让他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可后来,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
上午在宋清云的葬礼出到灵堂外面的时候,她听见宋浔在吩咐白季岩去逮南山河,以为顶多是教训一番。
没想到,宋浔一出手就这么彻底,直接让南山河那个人渣去见了阎王。
说到底,是南山河自己贪欲过重,有人请吃请喝请嫖,全部笑纳,三个女人轮番上阵还嗑过量的药,那把年纪的人,不死也是个残废。
韩家南郊那块废地的恶气,总算是彻底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