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吵架?让一让她不行吗?”
南君泽眼里充斥着难以化开的伤感,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一面恼火,一面又不敢责怪韩叙,两头为难。
活该!韩叙在心底狠狠地骂道。
以前宋清云能欺负她,是骗着她来欺负,现在原形毕露了,还指望她能如以往那样逆来顺受不成!
一路上任由南君泽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解,韩叙都不发一言,连手都不让他握,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包盯着挡风玻璃出神。
回到宋家别墅,南君泽看韩叙也不闹情绪,悄悄地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没做什么怪异动作,才去了楼下客厅里抱着电脑工作。
哪怕南君泽已经回到家,两个保镖仍然守在二楼韩叙的房间口。
好像她随时会逃跑似的。
韩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着包进了浴室,把门给反锁。
背靠着浴室的门,狠狠地喘着气。
她太紧张了,紧张的连心脏都要跳出来。
刚才在医院里,趁着跟宋清云对骂,边上的人都愣住的瞬间,韩叙借着撒泼扫落了一车的药品和医疗器械。
顺手把一支针管和一小瓶药水抓在了手里,还眼疾手快地,在所有人愣神关注病床上的宋清云之时,将针管和药水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那车药品,应该是护士巡房给众多病人换药的车子,车上什么类型的药都有。
韩叙没有时间去细细斟酌自己需要什么药品,看见一瓶写着diazepam的英文字样,立马就抓在手中。
这是一瓶苯甲二氮卓,俗称:镇定剂。
她不仅拿了镇定剂,还知道顺手抓了针管。
有了这支针,她只要趁南君泽不备,打进他的身上,让他无力反抗,就是南君泽任由她宰割的时候。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韩叙好不容易喘够了气。
手忙脚乱地拿出药瓶,拆开针管将药水吸进针管内,盖上盖子保护好药水。
弄好之后,把针管藏在了床屏和床垫的缝隙里,就在她平日睡的枕头底下。
今晚,或是趁南君泽不备,或是等他睡着,她就会把这支镇定剂打进他的身体。
祈祷,希望一切如愿。
刚刚准备就绪,房门就被敲响了,保镖在门外喊她下楼吃饭。
韩叙平静如常地走出房门,从扶栏往下看去,南君泽还坐在沙发里,专注地敲着电脑。